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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迷失在康熙末年-第34章

小说: 迷失在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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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也坐在榻上沉思,他很明白征伐扶桑的困难,忽然发觉身边的凌啸,正皱着眉头,挠头抓脑,有些不解他为何君前失仪,正要发话斥责,忽听帐外惊呼火起,有人往御帐行来。 
  容若就要出外查看,未及掀开帐帘,已有一侍卫进来跪地报说帐外火起,康熙一惊从榻上站起身来。凌啸看到那侍卫双腿跪地,行的竟不是军中单跪简礼,双手还在怀中摸索,他那还在一直若有所思的脑子一阵清明,―――潜伏忍者! 
  “小心!”凌啸扑上康熙的身上。 
  “砰!砰!”几乎与此同时之间,两声沉闷的铳响,凌啸感觉后背一阵撞麻,意识模糊之前,听到有人在高呼护驾。 
  无梦的睡眠醒来,凌啸趴在一个软榻上,明晃晃的黄缎被褥,仍抵消不了背上钻心的疼痛。感觉到整个床榻都在摇晃,凌啸忍着痛看看四周,发觉这就是一辆大车,未及深想,忽然车停了下来,只听得外边步声裹裹,蹄声得得,须臾,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奴才格尔芬献上乱臣贼子首级,恭祝吾皇功业彪炳,万寿无疆。奴才无法选择出身门第的忠奸,但望可以选择生死荣辱的忠奸!皇上保重,奴才去也。” 
  凌啸昏昏谔谔还未及明白,外间众人齐声惊呼,又瞬间不闻。康熙的声气微颤响起,“格尔芬,何至于此?卿之忠朕知之深矣,且往日素不与尔父弟交构,何至于此?” 
  “奴才少年即护驾在侧,当此忠孝无可全时,唯斩杀逆臣以报圣上,拔剑自裁以全人伦。奴才无……憾……”那男子就此无声。 
  康熙良久微微一叹,道声:“厚葬之。入城。” 
  凌啸这才感觉到他乘的是康熙的御辇,趴的是康熙的御榻,吓了一跳,正自要挣扎下来,辇阶声响,康熙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看到凌啸挣扎,口里在“奴才该死”地叫唤,一把按住了凌啸,喃喃道:“朕的大阿哥死了,格尔芬也死了,索额图也死了,都死了……” 
  凌啸愣在当场。大阿哥还是被准葛尔骑兵杀了?那个把自己扔在科尔沁草原上的年轻阿哥,竟然挂了?索额图不是圈禁至死吗?竟然现在就也挂了。历史,历史究竟是哪里有了偏差,竟然面目全非?除了会说声节哀顺变以外,凌啸没有劝慰死人亲属的经历,一时间不晓得说些什么,但总不言声亦是不妥,半晌,还是抛出了句“皇上节哀”。 
  被按在御榻上的滋味很不好受,尤其是被皇帝按在御榻上,凌啸背上疼痛,心里又惊骇,却不敢挣扎,想了想,恳求道:“皇上,请允许奴才告退吧,凌啸没有这个福分,承受不起啊!” 
  康熙却无话,怔怔地望着壁板。凌啸有些绝望,正待再说话请求,康熙突然一句话,把他的心都吓炸了,“是你杀了胤禔,朕知道是你杀的。” 
  “奴才没有啊。” 
  “胤礽,朕待你如何不好?你怕他威胁于你,朕可以圈禁他,你是太皇太后的指定的太子,谁能动摇于你啊?为何竟要下这么重的手?” 
  凌啸这才明白过来,康熙可能发觉胤禔的死亡有什么疑点,怀疑到太子的身上了,以至于伤心至此,自言自语。一时间凌啸本就疼痛的背上更加如芒在背,这些话岂是外人可以听的?小命危矣。他真的后悔醒来太早了,现在装晕又实在太假,只会弄巧成拙,脑子转不过弯来,愚蠢地接了句话,“或许太子爷并不知情,都是手下人讨好他所做的呢?” 
  康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或是找到了一个理由一样,猛地弯腰看着凌啸,“你说什么?”凌啸这下子很想把自己的嘴巴用牛粪堵上,天下第一贱嘴巴! 
  可是康熙的话不回不行,凌啸只得重复一遍。康熙却是像忽然清醒一样,站起身来,坚定地道,“不错,胤礽自幼恭敏诚善,连偶见马匹受伤都垂泪怜悯,肯定不会干出这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来,定是有人在旁教唆,不为他所允,就有人私自行事,谋害皇子!对,定是这样,胤礽相貌从朕,又是朕亲手调教,定不会如此。” 
  康熙自己说服了自己,猛地一回头,看着凌啸,问道:“你不是明珠一党吗?为何会替太子说话?”凌啸一惊,赶忙想爬起,康熙却忽地笑了。“你是朕一党。若不是那后心镜,你已经护驾捐躯了,你歇着吧。”康熙转身向外走去,自门帘处又一转身,“有些话,需要烂在肚子里,明白吗?小小纳兰。” 
  凌啸拼命点头,直到头都晕了。康熙却往门帘外喝叫一声,“李德全,传佟国维、张廷玉、武丹、穆子曛进见。” 
  如果凌啸当时知道自己的嘴巴会害死五百多条人命,他一定当时就拿头撞晕自己算了,多什么嘴啊? 
  “太子善而诚,然识人未深,以致宵小奸猾环绕,众丑假东宫之威以自肥,借九鼎之储以矫拥,置君父于罔存,行逆天之勾当。着九门提督衙门速逮大理寺卿齐世武、刑部侍郎托合齐、一等侍卫凌普、骁骑参领善晖、杭州将军雅努毅……” 
  康熙连报二十多人,要统统逮捕起来,还要将太子府中自詹事府詹事至末等侍卫全部锁拿甄别。张廷玉心知惊涛骇浪将至,兢兢颤颤地一边纪录一边抹汗。看到康熙再无旨意,张廷玉问道,“皇上,如此多的人犯是交部审讯议处,还是三司……” 
  康熙一句话丢出,“昭狱!” 
  “喳!”张廷玉再也不敢多问,康熙一向反对明朝的锦衣卫,如今却道出明朝昭狱一词,可见水太深,还是不要沾边的好。 
  凌啸在旁边明白自己无意间把这些太子党陷进去了,夹带着康熙的丧子之痛,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给这些人,正茫然不知悲喜,康熙一句话说来,凌啸陷入惊喜之中,他知道机会来了。 
  “凌啸拼死护驾有功,众卿以为当以何赏?”康熙经过凌啸的那一个扑身挡弹之后,先前对他的种种疑忌荡然无存,已是完全信任起来。明珠索额图相继塌台,康熙正需要像他这样可以放心的臣子帮着掌控地方。 
  佟国维是康熙的舅舅,此时索额图已死,明珠又身系牢狱,当仁不让地以为是首辅,率先说话到,“奴才以为凌啸能奋不顾身,以身挡弹,实为我等楷模,奴才认为可仿以爵酬功例,封为侯爵。至于官职,皇上可圣裁而决。”他本就嫉妒凌啸能够躺在龙床上养伤,可不想凌啸的官职再升了。 
  “嗯。”康熙又看向张廷玉,张廷玉却拿眼快速扫了武丹和穆子曛一眼,这两个侍卫也是随康熙多年,虽未有以身挡弹的功劳,可是多年公忠廉能。不知自己如何措辞,才不致得罪人,心下在想,却拿了佟国维当挡箭牌。“微臣以为佟国维之议可以。” 
  康熙又看看武丹和穆子曛,两人皆是点头说同意佟国维的话。 
  “难道朕的性命只值一顶侯爵顶子?”康熙经过凌啸的扑身相救,已是完全相信了凌啸的忠诚,加上凌啸刚才为他找了个为太子开脱的理由,更是相信凌啸的公正不党。 
  凌啸这次不管背上有多痛,一个翻身,半滚下来,伏地道,“护卫皇上万全,是奴才职司所在,乃份内之事。吾皇浩荡皇恩,万不敢当。” 
  “在小小纳兰的眼中,朕难道是功不赏,过不罚的无道昏君?” 
  “奴才不敢,份内事不敢称之以功,但若皇上以为奴才职司尽力,施以赏赐,奴才感恩之时,有一事肯求吾皇。奴才虽长在乡野,但也知圣上以孝治天下,奴才阿玛格尔楞与额娘,埋骨他乡,如皇上见其子还属忠心犬马,望皇上准许奴才将其遗骨迁葬祖坟,奴才当衔草结环以保。” 
  “准卿所奏。张廷玉拟旨,一等御前侍卫凌啸,忠敏敬诚廉能公,护驾有功,封一等忠敏侯爵,世袭罔替,赐金鱼袋,赏双爵俸,带伤愈之后即转钦命湖广观风使,代朕巡查吏治民情。” 
  众臣一愣,康熙的恩典太重了吧?世袭罔替的一等侯爵,那凌啸的子子孙孙岂不是衣食无忧了?观风使向来是临时的具体差使官,问题是开国以来,从来没有设置过代皇上巡行的观风使,更何况是不仅可以“巡”还可以“查”的观风使?看来整个湖广,什么事他都可以插一杠子了,幸好没兵权,否则那还不如直接封他为湖广总督算了? 
  可是君无戏言。 
  “喳!” 
  “奴才谢主隆恩!”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050章 画图几叹龙泉哑
 
  御驾亲征获胜归来,满京城都轰动了,无论亲王贝勒、文武官员、平民百姓、贩夫走卒,都前来焚香跪拜迎接。康熙站在御辇中,透过纱窗看着芸芸众生的膜拜,志得意满。凌啸知道,此时此刻的索府和众多太子党的家中,恐怕又是另外一副生死离别的凄惨景象,但是众生皆苦,凌啸也无能为力。即使不是因为他的话语,康熙仍对太子舔犊情深,迟早还是要拿他们开刀。 
  不觉中整条御街走完,御辇到了午门,听张廷玉他们议论的仪式,好像还有什么进见太后、沐浴斋戒、祭祀奉先殿、天地坛祷告之类的,要忙活好几天呢,凌啸连忙向康熙恳求回府养伤,康熙即派了几个侍卫,用个软榻将凌啸抬回家去。 
  软榻很柔软,凌啸在摇晃中昏昏欲睡。刚过正阳门,一彪人马前呼后拥地踏街而来,当先一人见到凌啸等人,跃马下来,扑到凌啸的身边,急切叫唤凌啸的名字。凌啸睁眼一瞧,不是豪成还有谁,泪眼巴莎的,不断道:“啸弟,啸弟!你这是怎么啦?伤到哪里了?你可别吓唬哥哥啊!” 
  凌啸心下感动,嘴巴上却打趣,“怎么像个娘们似的,我这可是好好的,你再哭下去,就有失纳兰族第一猛男的风采了。”幸好狼嘾不放心自己,把豪成当成“人质”留在了护军营,不然搞不好会成为日本人火铳下的冤魂。 
  随豪成来的是些火枪队队员,先期返回护军营的他们,把凌啸受伤的消息报告了豪成,可把豪成给吓坏了,连正牌的二品都统都不理会,直接就往内城本来了。凌啸很需要休息,看出了他的疲惫和虚弱,豪成连忙和大家一起拥着凌啸回家不提。 
  不知道多久,反正是睡觉睡到自然醒之后,凌啸醒了过来,趴着睡了这很长时间,胸腹也觉得酸闷,很是觉得口渴。凌啸一转身形想爬起身来,背上的疼痛袭来,很是猛烈,忍不住呻吟一声。房门呀地一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惊讶道:“啊,侯爷醒了。小雅,快去通知大爷。” 
  凌啸吓了一跳,自己的府里何来的女孩子?还是声音如黄莺乳鸣般悦耳的女孩,正待扭头看去,一阵幽香袭来,入眼竟是一个十七八的女孩,正用托盘端着一片热毛巾和一只茶杯被放到床前。 
  “侯爷您醒了,让奴婢小依来侍候你。” 
  “奴婢?”凌啸还有些昏沉。 
  小依笑着道:“奴婢是内务府拨来侍候侯爷您的,刚才那个是小雅。大爷刚才还请了叶太医给您换药了,正去送客,您就醒了。” 
  凌啸这才明白她们是康熙拨来的宫女,怪不得容貌俏丽可人,竟可以把那日教坊里的女奴们比下去,忽然想起那个无辜死去的女孩,凌啸心里有些怜悯这些毫无自由的宫女丫环。嗯了一声,凌啸就要伸手端杯,那小依却轻轻按住,“爷您伤还没好,还是奴婢来吧。” 
  凌啸趴在枕头边上,贪婪地喝着茶水,小依葱白的小手因为端着杯子,就在凌啸的眼前,有些花儿的颜色,还有些花儿的香味。 
  “哎呀!爷,您应该都喝完了,怎么还咬着杯子,要是您还渴,奴婢再倒一杯来。” 
  豪成这时正好进来到了床边,诧异道:“没喝完啊,不是还有半杯吗?算了,小依,你再去倒,这半杯给我喝吧,老叶真是啰唆,应付他半天,我也嘴巴干的冒烟。”说完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完之后哈口气,一副爽歪歪的模样。 
  凌啸忍痛伸手要阻止,奈何伤者速度有所不及,看着豪成回味的样子,凌啸郁闷不已,我的口水难道这么好喝? 
  豪成一把将凌啸伸出的手打下,“你得听哥哥我的,好好歇息,别乱动。叶老爷子说了,铅子虽然都已取出,但是需要静养一月有余,方可行走。”他靠近凌啸的耳朵低声道,“你也真是的,真不把命当回事吗?万一没那个后心镜,你要哥哥我哭死啊?!” 
  凌啸一愣,自己是不得已为之,豪成却以为自己是拼命搏前程,不过这话他还知道小声说,懂事。小依和一个更加年幼的女孩进来,应该就是小雅吧,她们一人端了一杯茶,捧到他们跟前。凌啸拿眼一看豪成,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小女孩看,完全不再搭理自己了。凌啸好奇之下,不禁多瞧了一眼那小丫头一眼,不过十三四的样子,面容还算清秀俏丽,可是就像是个初一的女生样青涩。靠!莫非这小子对自己的幼齿丫环起了心思? 
  凌啸正想用隐喻调笑豪成,忽听见房门外一个鸭公嗓的尖声说道:“大爷,容若大人来了,正在堂上用茶。”凌啸疑问地看向豪成,豪成道,“那是内务府暂时借调的几个公公,等我们府里人手备齐,是要还的。我去接容若大哥来。” 
  凌啸一阵反胃,在御辇上的时候,总是隐约闻到李德全身上有股尿骚味,当时他就怀疑康熙有慢性鼻炎,现在居然家里也有这些阉人,自己还是早日买些奴仆吧,否则会被熏死的。 
  “啸弟,这是我藏的一瓶雪花玉露丸,对于外伤很是有效,生肌愈肤,还驱除内火,防治褥疮,更是奇效!” 
  凌啸连忙吩咐小依接过,致谢再三。他倒不是怕伤口长得慢,主要是怕褥疮,要晓得别人都是仰躺着,要是生褥疮的话,最多烂屁股,他凌啸可是要趴上个把月,万一生起褥疮来,就可能会烂掉决不能烂的地方,那可就要了亲命了。 
  凌啸挥手示意丫环们出去,等着容若开口,他知道,在这大家都忙着昭狱的时候,容若不会只是送药这么简单。 
  “啸弟,其实你这次做错了一件事情,你知道吗?”容若叹口气,拍拍凌啸的头,“你应该接受爵位,而拒绝观风使一职的。” 
  “为什么?我又没有升品级,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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