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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垒情关-第2章

小说: 剑垒情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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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也对这笔红货有兴,你年轻,当然不是魔策,但不知你与他有何渊源?” 
  “我不认识他,闻名而已,在下不算年轻,二十六岁,快老啦!我这人虽然不长进没出息,性喜游山玩水,走边荒穷异域寻幽探胜,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不取不义之财,不欺孤凌寡,自问于心无愧,这笔红货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在下如果动心,那三位镖师绝对出不了河南地境。” 
  “那你打算……” 
  “相逢也是有缘,请老前辈寄语红衣吊客,叫他别管这档闲事。以老前辈与红衣吊容的交情来说,该无困难。” 
  “你凭什么要老夫做跑腿的信差?”河西孤魂冷冷地问,意似不悦。 

  林华缓缓站起整理衣襟,泰然地说:“在下在江湖一无名望,二无地位,有什么可凭的?向老前辈加一请字还不够么?既然请不动,也就算了。” 
  河西孤魂嘿嘿笑,说:“老夫既然号称孤魂,自不会自贬身价与那红衣吊客同流合污。听你的口气,你大概有意架这段梁子。老夫认为你这人倒还可取,因此劝你明哲保身,这段梁子不架也罢,多你一个人,不过是多一个冤鬼而已,何苦来哉?” 
  林华一面备马,一面笑道:“即使是与在下无关的人,在下不知便罢,知道了便不能不管,何况那笔红货与在下有关。老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那几位朋友,请代致意。告辞。” 
  跨上瘦马,抱拳一礼,说声后会有期,蹄声得得向北扬长而去。 

  河西孤魂等他去远,方扭头向树林深处冷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还不快滚?这人虽不是魔萧,身手决不会差劲,凭你们这几块料,如果不服气想逞英雄,定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说完,向南走去了。 

  奔出五名青衣带刀剑的大汉,其中之一向河西孤魂的背影叫:“只要老前辈不插手,咱们将毫无困难地把他埋葬掉。” 
  河西孤魂已经去远,但他那不知含意的怪笑,仍隐隐入耳。 

  五大汉重新隐入林中,不久从林西北乘坐骑驰上官道,如飞而去。在这一带赶路,有固定的宿站,错过了宿站,十分危险。 

  沿途不是宿站的小堡寨,不敢收留陌生人,天未黑便闭了寨堡门,决不开门收留旅客,每一座小堡寨,便是一座拥有自卫武力的城堡,不但要应付杀人越货的强盗,更旦夕提防窜入边墙的蒙古人。不论昼夜,不分男女老幼皆随时准备战斗,为了生存,这些边塞儿女,每一个都是精于骑射的斗士,一生中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命的安危,随时准备为乡土而奋斗牺牲。白天,他们对少数的旅客十分热诚,供水留饭像是招待老朋友,尽可能协助旅客替对方解决困难,亲切,热诚,豪爽,好客。但对大批的旅客怀有戒心,因为有些鞑寇不时扮成旅客洗劫各地堡寨,不得不防。入夜堡门一闭,内部戒备森严,巡更放哨彻夜不绝,烽火烟炮随时准备传警,即使有一位陌生的旅客倒毙在堡门外,堡中人也决不敢开门救人。这就是边寨,这就是当年河西边境。 

  当年的河西,祁连山下的甘凉,如不是兵强马壮,民风骠悍,这一块大明江山最突出的西城门户,恐怕早就拱手送人了。祁连山之南是番人,嘉峪关外是回回,边墙以北是瓦刺(蒙人),只留下一线两千余里的狭长国土,每一寸土地皆可能成为战场,每一刻时辰皆可能爆发战争,每一个人皆不知道是否可以活到明天,每一天皆需为生存付出代价,这就是那时的陕西西北地方。 

  之外,住在这一带的人,必须提防三十六国的贡使趁火打劫,必须提防散兵、游勇、逃军、逃犯的骚扰,必须提防狼群、祁连山的凶猛土豹、熊署等等野兽的袭击。他们梦想着太平日子早日到来。但自从大明皇朝立国以来,直至满清入关。北灭蒙古,西征准噶尔进兵伊犁统一天下以前,四百年来,始终不见太平日子光临。 

  走这条路的人,必须牢记的第一件事,便是千万不可错过宿站。不管你的脚程多快,到了宿站便得投宿。三位镖师未牌左右,便已到了凉州,不敢不投宿。 

  从凉州西行,至永昌卫一百六十里,马程仍算一程,有三处中途休息站。五十里怀安驿又四十里柔远驿,又三十里白羊堡。 

  林华在申牌初到达凉州,他不投宿,天色尚早,出了城泰然西行。他那匹瘦马居然能撑得住,居然一天尚能赶一两百里路,居然能以不徐不疾的速度在烈日下行程。 

  入黑时分,经过一处水草丰茂的牧地,牧地的东北是一座小堡,西南角是连绵起伏的山岭。宽阔的官道通过收地,进入山区,左面是草木繁茂的山岭,右面是衔接牧地的沙清石硕地带。 

  在落日余晖下,瘦马疲惫地进入山区,两里地到了一条流向牧地的小溪旁。溪两侧水草丰茂近山处是当地知名的黑松林;距怀安驿尚有十余里,无法赶到了。 

  他在小溪旁下马,卸了鞍具,将从凉州带来的两袋马料提至树下,先牵坐骑饮水,然后将一袋大麦喂坐骑,笑着向瘦马说:“老伙伴,今晚你可没厩可上啦?委屈些,露宿一宵,料想你还能撑得住。” 
  他以干粮裹腹,拴好坐骑,在树下以鞍作枕,展开毛毯静静地将衣物塞在毯下,塞得像有人在内人睡,他自己则加了一件夹衫,退至三丈外盘膝坐下休息,取出衣物内扣在腰上的一条皮护腰。 

  这是一根名副其实的特制皮护腰,完全依照他的身材制成,上端略宽,可以护住胁肋要害,全宽约八寸。对一个身高八尺的人来说,八寸宽的皮护腰并不算太宽了,但如果让六尺身材的人佩带,可能连胸下方也可以护住,可是身法便难望灵活,像是穿护甲般成为累赘啦! 
  护腰上有两种刀插,一长一短,长的是六寸,短的是五寸。 

  刀插共三十六具,长短相间,每一插有一把小刀。长的是飞刀,宽八分,长八寸。柄露在插外,以攀带管住。背厚刃薄,锋尖前两寸两面开刃,锋利无比。短的是重心在中的特制柳叶刀。而且锋刃似乎有点变形扭曲,行家一看便知这种刀的飞行路线与众不同,长仅六寸,有一寸露在刀插外。 

  他在护腰的另一个插孔中,取出一具六寸长的有塞小竹筒,以一块小布蘸筒中的香油,细心地替每一把刀上油,事毕,他逐一试拔,手指一带,便有一把或三把飞刀人手,轻灵熟练,毫无声息发出。 

  扣好护腰,月华从东面的大漠地平线上升,天色不早了。 

  他开始收敛心神,开始练气行功。原来他是内家练先天真气的武朋友,练的是正宗气功心法,不是到河西四郡探亲的平常人。 

  练功一个更次,他略为活动手脚,然后像幽灵一般,消失在松林深处。 

  四更天,气候奇寒。远处不时传来三两声凄厉刺耳的狼嗅,林中不时传出野兽惊窜、觅食寻侣的声浪。 

  南面传来了隐隐蹄声,有健马从南面人山。 

  他像鬼魅般返回原处,和衣躺下了。 

  五更,月华早已隐没在祁连山的峰峦后,众星隐隐,冷露侵骨。 

  东面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从牧地沿山麓一带急走,出到官道,然后大踏步向小溪一带走来。共有四个人,渐来渐近。 

  四个人到达小溪,站住了。小溪宽仅丈余,横过官道向东流,水深不足一尺,旅客可徙涉而过。 

  “老二,就是这儿吧?”一名黑影向同伴问。 

  “不错,就是此地,左面就是黑松林,正是咱们埋伏的地段。”叫老二的黑影答。 

  “咱在路旁坐坐,天亮后再就位。” 
  四人在路旁石块上各自坐下,找出系在背上的刀剑拂拭,他们所坐处,距林华安睡的松林不过六七支,但黑夜中无法看到。 

  系在树下的那匹瘦马,居然站在树下既不喷鼻,也不踢蹄,声息俱无。 

  路右的草丛中,突传出轻微的草梢擦动声。 

  四黑影一面拂拭刀剑,一面毫无顾忌地聊天,先前第一个发话的人发话问:“老二,财神爷该在辰牌末方可到达。堡主为何叫咱们那么早便前来喝冷风吃寒露?怪事。” 
  “堡主认为如不早些到来,白天易露行藏。老杨,别发牢骚啦!”老二收剑入鞘,笑呵呵在说。 

  “收拾三个小镖师,竟出动本堡十二名高手,分三处埋伏,三面包抄免得漏网,堡主未免太小题大做啦!”老杨仍在发牢骚。 

  “三绝剑可不是小镖师,崆峒俗家人中,三绝剑芮浩可不是三流小混混……咦.对面有人来……” 
  话未完,黑影窜出路面,突然腾身而起,凌空飞朴而至,落点恰好在老扬头上。 

  老扬挫身侧闪,一剑劈出叫:“土豹,小心!” 
  “擦”一声响,这一剑捷逾电闪,劈中土豹的腰部。 

  四人左右一分,迅速撤兵刃向外退。 

  土豹,是祁连山的特产,体型比中原的金钱豹略小些。而且斑纹不太明显,但比金钱豹要矫捷些,而且胆大凶猛,攻击人畜毫不畏缩,泼辣凶狠为害甚烈,近山区的人,无不谈豹色变。 

  土豹的脊骨已被砍断,但倒后仍然凶猛地翻滚,附近三丈内烟尘滚滚,草石纷飞,许久方安静断气。 

  “我们藏在山谷里的坐骑完了!”一名黑影跌脚叫。 

  “这些畜生晚间到有水的草原地带猎食,尤其是带有盐质的水潭容易招引牲口,这一带正是它们猎食的地方,咱们的坐骑藏在山谷,反而安全,放心啦!走,到林中休息还早着呢,养精蓄锐,以便对付那三个镖师。”老扬拖着死豹说,领先向黑松林走去。豹的气息,终于引起了瘦马极度的不安,接近至三丈左右,瘦马不再安静,喷鼻踢蹄挣扎着后退,系缰的树簌簌而动。 

  四黑影吃了一惊,老扬丢下大豹低叫道:“小心,有人。”叫声中,再次拨剑出鞘。 

  一高大汉拔出单刀,以刀掩身一跃入林,叫道:“是一匹坐骑。” 
  另一名黑影急掠而至,伸手便抓马络头。蓦地,三丈外一沉喝震耳:“放手!在这一带乱动别人的坐骑,会送命的。” 
  四人循声注视,依稀可以看清睡大树下的林华,不由一惊。林华己挺身坐起,正冷然注视着他们。 

  老扬看清对方只有一个人,胆气一壮,徐徐收剑欺近,沉声问:“老兄,你是干什么的?” 
  “赶路的。”林华冷冷地答。 

  “那……昨晚你在此地露宿?” 
  “不错!赶不上宿头。” 
  “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赶宿头在此凶险的黑松林露宿?” 
  “在下不是好好地么?” 
  “贵姓?阁下在何处得意?” 
  “问这么废话有柯用意?在下可没打算盘问你们的底。” 
  林华不悦地说。 

  “哼!你这家伙好不识相。”老扬忿忿地说,转向同伴问,咱们怎办?” 
  “赶他走。”一名黑影说。 

  “赶他走?老宋,你是不是昏了头?”老扬叫。 

  “老扬你……” 
  “只消这家伙走漏一丝口风,咱们可担不起这风险哪,老弟。” 
  “这……” 
  咱们找个坑,把他埋了吧,做做好事,连人带马一起人上。” 
  “老扬,咱们不能……”老宋急叫。 

  话未完,老扬已到了林华身旁,喝道:“站起来!老兄。你不该赶不上宿头,更不该遇上咱们这些人。荒山野岭到处都可以藏身,你却偏偏在此地露宿,老兄,你认命吧。” 
  林华掀毯而起,急向后退。老扬手疾眼快,一把扣住他的右手脉门,劲道骤发,猛地一扭。身形半转,左手急勾他的颈脖,用擒拿术擒人。 

  林华更快,在身躯被扭转的刹那间,一声长笑,左肘急撞,“噗”一声撞在老扬的左肋,有骨折声传出。 

  说快真快,几乎在同一瞬间,他扭转身躯,“噗”一声一掌劈在老扬的左耳根上,左掌也几乎同时到达,“拍”一声拍在老扬的右耳上。一连三记重击一气呵成,捷逾电光石火。可怜的老扬大意轻敌,连解脱躲闪的机会也没有,甚至连叫唤的本能反应也消失了。重重地跌出丈外像一条死狗般昏厥了。 

  其他三名黑影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是大色黑暗,二是变化太快、只看到两人贴身、晃动分开、扑跌,如此而已“你们这些人以杀当儿戏,可知你们的主人,红衣吊客是个什么东西了。”林华阴森森地说。 

  其他三名黑影方发觉倒地的是自己的同伴老杨,失惊之下,本能地同声虎吼,同时猛扑而上。 

  林华在闪,迎击最左边的人,左手拨开那人捣来的大拳头.左掌“鬼王拨扇”,一耳光把那人打得颠出丈外、接着伸手一勾,搭住了第二名黑影的后颈问下按,右膝一抬,“噗”一声撞在那人的小腹上。 

  一照面便摆平了两个,第三个黑影是老宋,刚好旋身扑到他的身后,大拳头向他的背心攻到了。 

  他虎腰一扭,旋身左手一勾,便勾住了老宋的后颈,右手一抄,扣住老宋的左膝,双手劲发身躯下沉,把老宋退倒,用右膝抵压在老宋的小腹上,叱道:“不许挣扎,不然把你的五脏六腑给挤出来。” 
  老宋怎能挣扎?脖子被挟住痛得颈骨欲折,昏天黑地,喘不过气来了,左膝如被铁钳夹住人半身发麻发僵,小腹像是压上一座山,内腑像被压碎了。总之,头脚向内卷缩,肚腹向下顶,人屈曲的如虾,那还有抵抗力?只有任人摆布。 

  林华熟练地将老宋掀翻放平,一脚踏住老宋的右臂,站起沉声问:“独臂丧门与红衣吊客何时到?说!” 
  老宋爬伏在地,右臂被扭翻,被脚所踏,只要对方的脚背略为提起,便痛人骨髓,而且随时有断臂之虞,怎敢不招虚脱地叫:“他…他们在……在黄羊川等……等候消……消息。” 
  林华徐徐坐下,坐在老宋的背上,接着问:“你们只来了三批人,共是十四名,还有别人来吗?” 
  “没……没有了。” 
  “你们十四个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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