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第2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愿,但是过去诸生,除头一世在天蒙禅师门下外,余均苦行修持,积累善功,寿终圆寂,并无多高法力,虽然是功力醇厚,可是不善法术,一切功德都一点点积累的。
又以时缘未至,终不能和父母一起长生,经历了九世,现今为十世,投生在一个多子地善人家中,名叫李洪,天蒙禅师才去那家,将他度化而来,一来是因为我们夫妻今生的仙业要成,为使我夫妻和他重逢,二为他如今九世修行,应该可以功行圆满了。
此子此生,须将以前诸生所发宏愿一齐修积完满,并还随时助我夫妻光大门户,直到飞升天界,始能自己证果,当此异派云起之际,非有一位法力高强的佛家师父教导不可,故此带了回来。”
听了妙一夫人的述说大家才知道这个孩子原来有这样的经历,所谓世上无不孝的神仙,这虽然是凡人的观点,可是对修炼的人也有用,凡人因为当时交通通讯不发达,统治者为了统治方便,就提出了国家的观念,血缘和名分组成家庭,无数家庭组成国。
在家中孝为第一,历代君王都以孝治国,目的就是更好的管理,一个人如果不孝顺父母,那就得不到社会的认可,相反,一个做了恶的人,如果他是纯孝的人,那么世人甚至会看轻的他恶,甚至原谅他的恶,这就是孝的力量,就是修炼的人也要受影响。
众仙见李洪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目如朗星,根骨特异,禀赋尤厚,模样又可爱,都喜欢的很,适才又经过天蒙禅师佛法启迪,使其神完气旺,髓纯骨坚,小小童婴,顿悟夙因,已经具有比肩大人的大智慧,可爱中透出一股灵睿来。
李洪的相貌是那等俊美,宛如明珠宝玉,内蕴外宣,精神自然流照,转圈给大家见礼的时候都无不称奇爱赞,杨瑾对他更极喜爱,等过来拜见时,首先将他揽至膝前,奖勉了几句,由身边取出一块古玉辟邪,给他佩在颈间。
摩挲着他的头顶说道:“你我都是在佛门,适才闻几位道友说,你今生要完成以前遗留的最后一点愿望,但也繁重的多,所以再有六七年,便须出外行道,目前诸邪猖獗,你又将晓月禅师的断玉钩强借了来,异日难保不狭路相逢。
此宝虽无多大威力,却能防御左道中的阴雷魔火诸邪不侵,用以防身,不无小助,客中无以为赠,聊以意思,异日有暇过我荒居,或能有所补益呢。”
李洪此时已经恢复前生灵智,非来时可比,闻言忙即合掌拜倒,领谢起身,看他离开杨瑾不禁一声轻叹,她看见这个孩子就想到了宋长庚,他们都是心中有一个大愿望,为了这个愿望,李洪可以转生十几世,上千年的时间,而宋长庚可以凭借一已之力对抗天下人,他们都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愿望而已。
第一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五章 寒月一音
妙一夫人带了李洪拜了一周,收了不少宝物和丹药,其中以南海玄龟殿的易周送的碧犀球,用以行水,能使万丈洪波化为坦途,和极乐真人送的三枚如意金连环,是专破左道白骨箭一类的阴毒邪法之宝,这两宝是最好的,李洪一一拜谢受领,学了用法,回至下首妙一真人面前侍立。
妙一真人这才手指李洪,转向谢山笑道:“日前拜读家师玉匣留示,才知此子本是佛门弟子,现今几位前辈神僧,功行俱将圆满,不及携带,而此子以前诸生,发愿甚宏,须经历些年时方得圆满,当今群邪猖狂,此子冲年在外积修善功,不免到处都有左道妖邪与他为仇。
非得一位具有极大法力的禅门师父,传以降魔本领,随时照护不可,道友适才皈依佛门,也须有番修积,门下又无弟子,虽有两位令爱,不久便去小寒山忍大师门下清修,不得随侍在侧,将来衣钵,也无传人,如今此子拜在道友门下,实是一举两得,不知道友心意如何?”
谢山一听,自己的事,妙一真人竟早知,好生佩服,便笑答道:“小弟为了一些世缘,转劫多生,终无成就,今生枉自修炼多年,对于过去一切因果,竟是茫然,适才出迎三位禅门大师,幸蒙老禅师大发慈悲,宏宣宝相,金轮普度,佛法无边,方始如梦初醒,悟彻夙因。
现虽立志皈依佛门。寻求正果,但是自来所学不纯,法力浅薄,贤郎如今已经明悟了过去多生地智慧,根骨深厚。现虽年幼,不消数年。必能精进,不可思议,小弟初入佛门,尚在学步,也无法统。如何配做他的师父呢?”
芬陀大师接口笑道:“道友过谦了。休说此子算来本是你前生的师侄。夙有因缘,其实我佛门中法。说难便难,说易便易。一切都在心中下功夫,只要基本的法诀会了。剩余的都在心上,谢道友又何尝不是修积释道两门,殊途同归,无异一体。
就象道友那累生爱妻,如今地小寒山忍大师就是如此,她修炼了佛门基本法诀后一切都靠自己的努力,在心中下功夫,所以才有今日成就,道友新近皈依,仅自彻悟前因,还未真正地修为佛法,所以心存客气,自然是患为人师了。”
谢山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长大,百年相处也是很喜欢孩子的,看李洪如此可爱,又是师兄的徒弟,师兄天蒙如今为了帮助自己出苦海施展了大法普渡金轮,伤了元力,需要闭关恢复,自己就应该责无旁代地教导李洪,所以也是极爱重李洪的。
他只所以推辞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初悟夙因,匆匆与前世师兄相晤,有好些话尚未询问,自身尚无师承,如何便收弟子?为此谦辞,及听芬陀大师这等说法,妙一真人只是含笑不语,情知芬陀大师言不虚发,应该是有一番计较地。
事已定局,他便起身答道:“谨谢大师教益,但后辈自身尚无师父,如何收徒?齐道兄之嘱,不敢不遵,只请暂缓,容我拜师受戒之后再收如何?”
他边说边往天蒙禅师座前走去,本意近前跪倒拜师,请求收为弟子,哪知刚一跪将下去,天蒙禅师本在低眉默坐,忽然伸手向谢山顶上一拍,喝道:“你适才已明白,怎又糊涂起来?本有师父,不去问你自己,却来寻我,是何原故?”
谢山刚才吃普度金轮地佛光一照,仅仅只是悟彻了往生地夙因,心中一直以为佛法素重传授,未来如何修为,须禅师指示,况他又是自己前生的师兄,为了自己,迟却千年证果,自己受恩深重,拜他为师也是万无不允地。
可是刚才偏生为了对付晓月和宋长庚,耽搁了些时间,他也不便越众去求,此念横亘于胸,尽管智慧灵明,竟未往深处推求,如今宴席大开,大家谈论起来后被妙一真人一说拜师,才借台阶而下,顺势要拜师傅,可是及被天蒙禅师拍顶一喝,猛地吃了一惊,当时惊醒,神智益发空灵。
立即膜拜在地道:“多谢师兄慈悲普度,指点迷津。”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一切事情,那过去修炼地方法自己自然也就知道了,何必还要人来教?自己就是自己的师傅,可是刚才还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想拜师兄做师傅,真是可笑。
天蒙禅师见他眼神逐渐清明,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地意思,于是微笑道:“你既然已经悟得了,可给我说说,你怎见得?”
谢山起身,手朝那放灵翠峰的湖中一指,众人随他手指处一看,原来适才开宴席的时候玄真子为了烘托气氛,施展仙法接引的明月之光,如今已是应时而至,照将下来,峨眉仙府上空本来有七层云雾封锁,如今已经完全洞开,月光如水一样照耀整个仙府。
这时整个仙府内正是万花如笑,齐吐香光,祥氛潋滟,彩影缤纷,当空碧天澄霁,更无纤云,这个中心小湖中明波如镜,全湖数层青白莲花万蕾全舒,花大如斗,亭亭静植,妙香微送,那一轮寒月,正照在波心,月光、莲花、湖水等构成了一个奇妙境界。
云端中那开府宴席的每隔一刻敲十钟的一百零八响钟声,已是尾音,如今整个仙府清景难绘,幽绝仙凡,众仙刚才正在宴席说话,也没仔细观赏这里景色,如今谢山一指,大家看这里的景色,都在暗中赞美,这月光美景也是不多见的大家正瞻顾间。忽又听天蒙禅师问谢山道:“你且说来。”
谢山一笑答道:“波心寒月,池上青莲,还我真如,观大自在!”说罢合什而立,仿佛于夜色中地月光融为一体了一样。宁静而深远。
天蒙禅师见他已经开始领悟,就运起天龙禅唱之力大喝道:“咄!本来真如。作甚还你?寒月是你,理会得么?”
谢山心中一震,肃穆道:“寒月是我,理会得来。/”他已经开始明白,万物实有。自性是空。天人合一。无人无我的道理,
天蒙禅师和他打了一阵机锋后知道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就淡淡地欣慰一笑道:“好,好!且去。且去!莫再缠我。”
谢山也含笑合掌道:“好,好!我自去。师兄保重,飞升后见。”
白眉禅师、芬陀大师见他们已经完成,就随即起立,同向妙一真人道:“天蒙师兄与寒月师弟因缘已了,我三人尚有一事未办,还须先行,要告辞了。”
叶缤也和谢山一样,有许多话要请教,并欲拜芬陀为师,一见要走,忙即赶前跪下,她和谢山不同,谢山以前就是佛门中人,所以通晓佛法,可是她以前一直没学过佛,之所以能被渡化是因为谢山的关系,她可是没有师傅的,就想趁这个机会拜一个。
刚跪下就被芬陀大师含笑拉起道:“道友的心意,我已尽知,但贫尼与你缘分止此,我行得匆忙,无暇多谈,你和谢道友一样,从此礼佛虔修,自能解脱,一切都有缘分,你稍后就有缘分在崆峒山得到正宗地佛经,又何必来舍本逐末呢?”
叶缤原已悟彻,听她一说便已经明白,自己要去找佛经,是不会有师傅传授了,便笑答道:“弟子已知无缘,只请和老禅师一样,略示禅机,赐与法名如何?”
说时,云上的宴席钟声正打到一百零八响地最未一响上,芬陀大师心里一动后笑着问道:“你既虚心下问,可知殿外钟声共是多少声音?”
叶缤略一寻思就躬身答道:“钟声一百零八杵,只有一音。”
芬陀大师又道:“钟已停撞,此音仍还在否?”
叶缤又答道:“本未停歇,为何不在?如是不在,撞它则甚?”
芬陀大师笑道:“你既明白,为何还来向我?小寒山有人相待,问她去吧。”
叶缤立刻会意,心里大悟,含笑躬立于侧,不再发问,可是谢家姐妹却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刚才谢山和天蒙打机锋就让她们俩云山雾罩的,现在叶缤也是如此,等芬陀转过是同杨瑾说话的时候,谢璎拉着叶缤的衣服问刚才她们说的什么意思?
看她们那娇憨地样子叶缤一笑道:“你父亲和天蒙大师傅说地东西你们以后会知道,至于我刚才和芬陀大师说地就是我的名字,钟声一百零八杵,只有一音,所以我地佛门法号就是一音,你父亲的法号就是寒月,你们以后记住了。”
三位神僧神尼往外走,大家都起来送行,看他们这个隆重劲神尼优昙不禁撇嘴,不过她涵养很深,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妙一真人等知道难以再挽留几位高僧,只得恭送出去,众弟子把香花礼乐早已准备,一时间礼乐齐鸣,香花飞舞。
天蒙禅师三人各自合掌当胸,向大家辞行,然后便自平地上升,仍和来时一样,去势更是神速,妙一真人等忙率两辈同门和先前出接地诸仙宾飞身恭送时,三人身已直上云霄,只见祥光略闪,微闻旃檀异香,便不见踪影。
大家礼送回来,又向谢山、叶缤二仙分别称贺,忽然凌浑似乎想起来什么对叶缤道:“叶道友,听芬陀大师刚才说你要去崆峒山取佛经,那不是大雄法师的宝物,我们也要去呢,而且宋长庚也要去,他对那佛经也是志在必得,你们不是要起了冲突?”
他也不是傻子,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他想,自己先给叶缤提个醒,等叶缤和宋长庚争佛经地时候才是最好时候,崆峒山的宝藏里宝物众多,他们夫妻俩合力正好抢上几种,为了以后渡劫可以多积累些法宝和灵药,反正他们也不要佛经。
第一第四十卷 彻底决裂 第三百九十六章 魂飞魄散
凌浑这话让在坐的诸位都是一窒,宋长庚的强势大家都看到了,峨眉派与他的关系自然是已经明白的两立,而这次谢山和叶缤归入佛门就是在峨眉山进行,峨眉和这两人的关系自然是亲近,如果叶缤要去崆峒山取佛经峨眉自然要出把力,到时候就是两雄相都是局面。
静默了一会,妙一真人笑着让自己的九世爱子,婴童李洪对谢山行拜师之礼,大家也自动略过刚才的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谢山自然不再推辞,行礼之后,众仙见谢山收徒,又是妙一真人夫妇前九世的爱子,纷纷道贺。
谢山和妙一夫妻两人都一一回谢,搅扰一会,谢山要对自己的新徒弟进行第一次训导,他见李洪身上已经由妙一夫人分别给他佩戴好法宝,腰间一个乾坤袋放了刚才收的礼物,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用冰蚕丝编织的并用法术炼过的法衣,可以抵御一些攻击。
而晓月禅师所炼断玉钩插在左肩之后,那钩形制古茂,上面满刻奇书古篆符引之类,宝光内蕴,灵异非凡,这个法宝是件至宝级别的,所以没收入乾坤袋里,主要就是为了随时取用方便,同时也可以在佩带的时候时刻用元神去温养,就象宋长庚身上那紫薇帝阙剑一样。
谢山想了想便对李洪道:“刚才杨瑾仙长所说的,你务须留意在心,此钩不特是前古异宝,并经现宝主人费了若干心血祭炼,可以用之抵御长眉师祖的玉匣飞刀,可知其厉害。如非天蒙老禅师佛法无边,强行抹去晓月的神念,只恐谁也用它不了,即便到手,也早晚必被原主夺回。
看来晓月对于此宝,必定珍惜非常。一旦受制佛法,为一幼童所得,必不甘心,虽然老禅师佛法高深,既肯取以转授,又将它灵性隔断,使为你用,不致被他收回,到将来也不致有甚危害,但还是小心才好。日后要认真祭炼此物,争取早日与心念合一。
你初拜我为师,本应传授一两件防身御魔之宝,一则我原先本是玄门中人。刚领悟前因,还我初服,尚未十分修为。二则我所有法宝。除几件本命重宝外,都是自己炼的东西。也无甚奇处,好在你已有此神物至宝。更蒙诸位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