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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影 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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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男人一眼,阿承期望阿明快回来。 
「怎样?你是想到警局作笔录呢?还是……」男人并没有给阿承太多时间考虑,右手一拉便将阿承强硬地带走。 
「把你的手放开。」阿承再次严厉地说道:「我不会跑,你抓这么紧我的手好痛。」 
男人对阿承望了一眼,恶心的笑容再度浮现:「忍耐一下,马上就到了。」 
阿承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这家伙,无奈就是想不起来,一抬头,硕大的压克力招牌在眼前发光着。 
男人蛮横地把阿承拉进房间,而代替扔到柔软的床褥的,竟是粗暴地将阿承拖进宽敞的浴室。 
「你到底想干嘛?要做就快,我没太多时间陪你玩。」阿承厌恶地大声说道。 
「火气还真大呢,拿了我的钱还敢这么嚣张,看样子真的好好惩罚一下!」 
温度调节转到蓝色底端,沙沙的水声响起,冰冷的水流从头顶如雨般洒落,阿承霎时知道男人要做什么。 
「先洗个冷水澡吧!让你冷静冷静。」 
「……」 
「真可惜,本来想跟你一起洗的,洗干净点玩吧!呵。」 
「……你这变态。」 

愤怒的情绪交织着慌乱惧意,此时阿承内心充塞着后悔,以前真的玩得太过火了。阿承脑海浮现刚刚分离的人影,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现在的他多么希望阿明就在身边,带他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冷冽的水喷洒在阿承的头顶、躯干,没有脱掉的遮蔽物沉重地黏贴住皮肤,阿承只是任由那人残虐的举动无情地加诸在自己身上,思绪随着排水孔发出的声音渐渐变得规律。 
「你以为我会乖乖的让你玩吗?」 
下一刻,抓起一旁的吹风机狠狠地掷了过去。 
「可恶!我最讨厌动粗了!」 
反击、反击,一再的反击,直到那人让出退路阿承赶紧逃了出去。 
※※※※※ 
高分贝的震耳音乐从广场中央流泻,人群围着演奏伫足,有的聆听欣赏,有的人则随着曲调摇头晃脑翩然起舞。 
满是人潮的阻碍让阿明看不清阿承的所在。 
「跑去哪了?会在人群里面吗?」 
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姜母茶,阿明努力往人群中探寻。 
等到找不到目标的烦躁占据整个脑袋,阿明才惊觉时间已过了很久,手中的饮料也变得冰冷。 
「真可恶,也不说一声就跑了。」 
愤怒地将饮料丢到垃圾筒里,阿明竟觉得有股被放鸽子的落寞。 
无趣地回到住处,阿明还在为刚刚那事生气,倏地想起要交给妹妹的补习传单,懒洋洋地躺在有擦拭过的大床上阿明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接的人是母亲,「喂,是阿明呀!工作找到没?」 
劈头就是一个使人挫折的问题,阿明当然只能照实回答。 
「还没啦!小琳回来了没?」 
「在洗澡,怎么了吗?」 
「嗯,她叫我帮她拿一些资料,告诉她我明天再拿给她。」 
「喔,这样呀!」 
该说的事说完了,阿明想挂了,偏偏母亲要开始说教了。 
阿明心底响起『终于』这两个字。 
「对了,真真有来找我谈过了,你们和好了吗?」 
「她不接我的电话呀!」 
「光打电话有什么用,你要让人家看到你的诚意呀!真真是个好女孩,你就别再把这件事拖下去了,赶快陪她去医院检查看看,知道吗?」 
「……」 
「女孩子这时候总是最是不安的,你要记得好好向她道歉呐!」 
「好啦!我知道啦,你已经快说一百遍了。」 
又听了母亲一些关心唠叨的话语,阿明真的快受不了了。 
「好了,妈,有人在敲门了,我不聊了。」 
快速地将手机切掉,因为真的有人在敲门,急促又用力地节奏,还真会让人误会是不是隔壁失火了。 
「搞什么嘛,有门铃不按吵死了。」 
心想会不会是附近的邻居,一打开门却吓了一跳。 
是那个令人气愤的人,是那张令人生气的脸,只是那张脸如今白得全无血色,若不是认识他,还会觉得他是一只突然蹦出的鬼。 
「曾启承,你怎么了?怎么跑到这来?」 
话刚问完,阿承已倒进自己的怀中。速度快得宛如自由落体的掉落。 
※※※※※ 
怀中的人仿佛刚淋完一场雨,不过外头并没有下雨,马路上的柏油是干的,就连堵塞的排水孔上也没有积水。 
冰冷又僵硬的躯体似是一具手工的陶瓷人偶,只是他有在呼吸。 
没有话语、没有表情,静止得像具死尸。 
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阿明赶紧把他抱进来,甚至考虑要不要叫救护车。 
将热烫的浴水淋下,阿明伸手便要打开他的衣襟。 
虚弱无力的手连握住都称不上,算是攀附吧!只见阿承无意识地抓住那只解开他胸前钮扣的手腕。 
「湿衣服脱了会比较舒服。」 
温柔又低沉的语调令人有股安心,这可是阿明第一次对他这么温柔说话。 
迷蒙微开的眼神似欲再度合起,阿承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呻吟便将身体交给对方打理。 
这家伙跑去哪游泳啦?阿明好不容易将阿承的衣服全剥下,心底为阿承感到怀疑,无数个问题浮起。 
浴缸的水渐满,阿明也不管溢出的水弄湿他的裤管和袖子,他只是想赶紧让阿承恢复应有的体温,不断将热水冲刷在他身上。 
白皙的躯体似在细细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顺呼吸。 
拂过阿承手腕的红肿,阿明拿了条大浴巾把他包起。 
瞧着阿承的睡睑,总算有点血色,不再像刚刚那样骇人。 
「他刚才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明无聊地自言自语,眼睛还是不忘观察阿承的脸色,深怕又发生状况。 
突地,撞上了忽然睁开的双眼。 
漆黑的瞳孔映上阿明的脸,一瞬间阿明不知先该问哪一句。 
可是下一刻阿明知道他不用问了,因为阿承根本就没有清醒。 
如果他是醒着的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如果他是醒着的怎会轻易地在他面前哭泣? 
他像小孩子般将身体蜷曲,把自己埋进了被子发出低低抽搐。 
被子轻轻地抖动,阿明只能在一旁看着,他着实不知该如何安慰像一个这样伤心的大男孩。 
不晓得对方流泪的原因,不晓得对方哭泣的理由,他只能怜悯地感受这一切的发生,心情漫着奇怪又不可思议。 
真令他不敢相信,起初的敌意竟然消失得这么快、这么迅,阿明已不再觉得讨厌或是排斥了。 
现在对他而言,阿承仿佛成了一个需要人家帮忙的小孩,一个既脆弱又无助的小孩。 
夜,很静。 
阿明从打盹中醒来,僵直不变的姿式让他的手脚有点酸麻,干脆拉开椅子用力站起,将四肢伸展一下。 
瞧着床头上笼罩在柔和小夜灯光线下的小闹钟,重叠的时分针正巧指在阿拉伯数字4上,原来已是另一天的开始。 
再过两个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吧! 
阿明感到一夜未寝的疲惫袭来,但脑袋的思绪却异常澄明,不,应该是静止思考了,太累了总是这样,脑筋会自动罢工而不运作。 
如果可以躺下来睡一下就好,毕竟现在的体力已不像年轻时那么好,偶而熬一下夜就会觉得肝脏好象快要坏死,不过这种想法还真是夸张了点。 
再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阿承,阿明走到浴室去把残骸处理一下。 
「时间还很早,再睡一下吧!」 
阿承揉着哭肿而没有对焦的双眼,一脸茫然地搜寻四周。 
那样的动作宛若一只刚睡醒的猫般有趣,阿明不由得站着俯视欣赏,他正巧拎着一块浸湿的毛巾。 
「好冰!」 
阿承发出浅浅的一声抱怨,盖住双眼的世界似乎又更加漆黑。 
只见他伸出手来覆上那块冰凉的毛巾。 
「手。」沙哑的声音。 
「什么?」 
阿明以为是毛巾太湿了,自然地将手伸去,迎接的却是阿承的手掌。 
「手借我,我觉得冷。」 
握住阿明的手掌有着细碎的晃动,不是很用力,但,倒是真的有点冰。 
阿明用无言当作回答,他总不能说不行吧!拒绝一个病弱的人的请求这可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感觉有点微妙。 
如果有弟弟的话就像这样吧! 
「你的手指还真细。」阿明随口说道,突然睡意一下涌来,用另一手掌遮掩打哈欠的嘴。 
「你会笑我吗?……突然跑来你这里,又害你没有床睡……而且还……」 
阿明怔忡地听着,满脸讶异。 
乖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坦率可爱,还会为别人着想,这可真是一大进步呀! 
阿明有点想笑,忍耐回道:「怎会,把我当成大哥就行了,我妹有时也会这样莫名其妙,你别想太多了。」 
被人当作大哥的崇高荣誉感,让自己觉得是一位安心可靠又坚强稳重的人。阿明很满意也喜欢这种感觉。 
「呀!对了,你得先跟父母连络一下,不然你家人会担心。」 
阿明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我没有爸妈。」 
「……抱歉,我不知道……」阿明头一次遇上孤儿,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阿承突然咯咯笑道:「你那是什么表情呀!我还是有家人的,他们对我都很好。」 
「是吗?那就好。」阿明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跟堂哥一起住,不过他现在出差了,再过不久才会回来,现在打回去也没人接。」 
阿承用着『不用了』的表情把手机推回,对着阿明开心地笑了一下,说谎似是成了他的乐趣了。 
「我下次还可以再来这里吗?」阿承问道。 
「嗯。」阿明点点头,觉得自己像多了一个亲昵的弟弟。 


C.水晶蓝——月光下 

有点小小喧闹的医院,并没有刺鼻的药水味,反倒是冷气强了些。 
阿明战战兢兢地等着女友真真从诊察室出来。 
淌着冷汗的手将掌中的小物品快浸湿了,这是妹妹帮他挑选的礼物,准备用来向真真道歉的。 

阿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会坦然接受,虽然现在没车、没房子更没有钱,但是,为了将来着想,辛苦没有关系,反正在很久前就有跟真真结婚的打算,只是现在对阿明来说这件事比想象的规划早了点。 
门轻轻地滑开,阿明的宣判即将到来。 
真真微微低着头,她的双手正在发抖,并不是因为医生说的真相而发抖,而是为了自己等会儿要说的话而颤抖。 
她没有怀孕,这事实使她害怕,她知道自己男友的个性,他是好人,跟他说自己弄错了他绝不会生气的。 
但是,她仍旧害怕,她花在他身上的时间与心思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她想绑住他。 
她努力让自己的眼眶看起来有点潮红。 
门开了,她得出去扮成一位可人的女友,一位因怀孕而不安的美丽女人。 
「真真。」她听到他在叫她了。 
「阿明,我……」真真很自然地滑下泪水。 
阿明拍拍她的背道:「出去再说。」 
没怀过孕的真真该怎么说呢?两个人沉重地走在街上,入秋的晚风拂过两人,带动他们的衣角与头发。 
「这样呀!」 
「嗯,阿明,你……你会跟我结婚吧!」 
真真小心奕奕地说着,她感到自己渐渐心虚。 
阿明凝视她一会儿,然后温柔地笑道:「你放心,我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真真看着阿明的笑容反而有些动摇。 
太好了,这不正是自己要的结果吗?真真摇摇头,她觉得内心有股喜悦,但同时也觉得这种做法很糟。 
她有点后悔对阿明说了谎。 
「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先回去好了。」 
真真迅速地招来一辆出租车,连让阿明再说句分别的话的时间也没有就跳上车开走了,留下在原地错愕的阿明。 
怎么回事?我说错了什么吗?阿明问问自己,好不容易才跟真真和好的呀! 

一个人孤单地回到住处,阿明突然觉得有股疲惫袭来,这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疲惫,他觉得他越来越无法了解真真了,好不容易交往了两三年,彼此愈来愈熟稔,藉由沟通阿明可以清楚地掌握与真真的互动,但,如今,阿明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对真真毫不了解,他甚更很难猜测对方的心思,这在以前是很少发生的。 
一开门,一股食物的香味,阿明知道他又来了。 
「阿承,你怎么又来我这里?」 
自从上次对他的感觉改观后,这小子好象真成了他弟弟,三不五时就跑来这里。 
「阿明,你的电灯管是不是该换了,不会亮耶!」靠着射进的晈洁月光,阿承笑嘻嘻地对着阿明说道。 
「三天前就不亮了,我明天再换。」 
阿明脱下鞋袜一个徉躺在床上呈了大字型。 
「好累。」阿明叹了口气。 
「你累什么累呀!要不要吃红豆饼?还热热地好吃哩!」 
「不吃。」阿明简洁地回道,他现在连讲话都懒还吃东西咧。 
右手掠过自己的胸前,摸到了一个鼓胀的物体。 
呀!忘了送了。 
「给你。」阿明把礼物掏了出来向阿承丢去。 
「什么东西?」 
「礼物。」 
「送我的吗?」阿承有点惊讶问道。 
「嗯,本来要送给真真的,可是忘了,就送你吧!」 
虽然听阿明这么说,可是阿承还是很高兴,礼物就是礼物,只要是送给自己的礼物当然开心,管它原本要送给谁,反正他本来就不拘小节也不太会计较。 
「好难得喔!咦?这是什么?」 
阿承把礼物拆开,一个小小的淡蓝玻璃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阿明,你确定要给我这个?」 
「什么东西呀?」阿明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水晶蓝,是指甲油耶!」 
「啊!」 
阿承把瓶盖打开,指甲油的味道立刻飘了出来。 
「嗯,好难闻,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这种致癌物呀!」阿承挥挥自己鼻前的空气。 
「你把它丢了吧!」 
「丢了,很可惜耶!」阿承感到有点惋惜。 
走到床边坐下,阿承把阿明的手拉起。 
「你干嘛?」 
「不用多可惜,用了就会变好玩了,呵。」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阿明很难想象自己的指甲涂着蔻丹的样子,他极力的抵抗。 
「你给我放手!」 
「又没关系,反正它是透明的呀!」 
「管它透不透明,你给我放手就是了,我才不涂这种鬼东西,要涂你涂你自己的,呀哈,还是你想让我把你打得恢复正常。」 
「哼,好呀!那你来帮我呀!」 
阿承将指甲油递了出去,阿明则气愤地接过。 
「手伸过来。」 
阿明有点粗鲁地将笔刷划过阿承的指甲,他竟然会做出这种要人命的细致工作,而且对象还不是他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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