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厂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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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想要。”
他禁欲能忍,但不意味着苏宓做到了这等地步,他还要亏待自己,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苏宓的手腕被他紧压着不能动弹,秦衍虎口的力度疼的她眼底盈出水光,他的气息灼热,喷洒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暇去想他说的要是什么,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懵懂而不自知的风姿媚态,令秦衍眼里的情。欲之火愈盛,没有一丝犹豫地,他低头覆上了她那鲜嫩的樱唇。
苏宓脑中霎时响起一阵轰鸣声,全身上下,仿佛只有嘴唇那一处尚有知觉。
他的唇微凉夹杂着冷香,在她唇上清浅噬咬,带起隐隐痒意,让她的唇不自觉开了一个小口。便是趁着此时,舌尖滑入了她的丁香膻口,扫过贝齿,纠缠上她,肆意地攫取她口中那清甜的味道。
苏宓不能自已地发出几声轻吟,那呻。吟声让秦衍身下那处愈加硬挺熨烫。他的手不自主地下移,游走在她裸。露的上躯,从她的脖颈,及下握上丰盈的白嫩胸脯。。。。。。
突然,秦衍手下一滞,气息不稳地喘息道:“苏宓,你穿着什么?”
他似乎摸到了她双腿之间不怎么轻薄的衣料,虽未曾碰过其他女子,但秦衍毕竟是知道这些常理。
苏宓方才整个人被秦衍吻的迷迷糊糊的,现在只觉得全身酥软非常。
此时闻言,她半睁着眼道:“督主。。。我前两日来了葵水。。”
她前两日来了葵水,今日是没了,但又怕赤着身子,万一突然未尽怎么办,那就功亏一篑了。是以她特意去穿上了亵裤,反正她记得那花瓶上图案,也只褪了上衣的。
苏宓说完,思绪稍微回来了些,她感受到秦衍背脊突然的一僵,愣了许久之后,从她身上慢慢滑下,起身拎起放在床架上的外衫,披在了肩头。
感受到身侧之人的离开,苏宓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做错了大事,可又不清楚问题在哪,急忙裹着被子探身出去,扯住秦衍的外袍,“督主,你是不是生气了,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我只是,只是想与督主更亲近。”
那声音,隐隐带着哭腔,听起来煞是可怜。
秦衍看了她一眼,轻轻松开她捏着外袍的手,低声道:“我去一下净室,睡吧,别等我了。”
走到房门口时,秦衍想起方才苏宓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回身又走到了床沿边。
苏宓的双眸泛着水光,抬头望向突然折回来的秦衍。
她的下颚被秦衍的食指抬起,他突然欺近,却是浅浅地吻在她的眼尾。
“没有人,会比你再与我亲近。”
第五十三章
秦衍走后; 显得有些空荡的内室里; 苏宓摸索着穿上里衣; 抱着被子坐在一角。
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 她已经没什么睡意,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方才; 大概是她见过秦衍最温柔的时刻; 可她心里的疑惑也更深; 明明已经按着图来; 她也感觉是消减了那炙热的; 可为什么还是不对呢。
苏宓的心里又甜又涩; 胡乱想着,终于是在天色微光之时睡了过去。
翌日; 苏宓醒来时候已是日上三竿,待她在房内梳洗完毕,出门时才发现周围似乎尤为寂静; 冯宝则背对着她坐在院子里打着盹儿。
苏宓轻手轻脚地走去书房; 透过窗棂,却见书房里空无一人,看来,督主大概是出门了。
冯宝双手杵着一只草笤; 眼睛半睁不睁的; 虽说困; 但他们这些服侍惯了人的; 对声音最是敏感; 此时一听到脚步声便马上打了个机灵。
“夫人,你醒啦。”冯宝揉了揉惺忪睡眼,走向苏宓面前。
“冯宝,吵醒你了。”苏宓笑了笑。
“不敢,是奴婢白日睡不沉。”冯宝低头掩了个呵欠,也不知道为何昨晚督主大半夜去净室沐浴,他不得去烧水备衣么。
一大清早,督主又要与陵安出门,还得备早膳,整一个晚上他都没阖上眼。
“夫人,午膳已经备下了,您先去用吧。”
苏宓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督主今日何时回来?”
“奴婢也不知道。”
“嗯。。。”苏宓回头去膳房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潇潇姑娘呢。”
冯宝以为苏宓是吃味了,偷笑道:“夫人,那个女子大清早就送到周宅去了。”
***
城中的周宅,因着当家老爷发了一晚上的火,整个宅里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走路都不带出声儿的。
昨晚,周风对庆南春的潇潇是势在必得,谁知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气的他命人寻了一晚上那个苏家公子的情况。
此时,大院的廊下,随从正好在报备。
周风躺在竹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拎着一串紫色葡萄时不时咬下几只。
“查的怎么样了。”周风吐了一口葡萄皮,冷着脸开口道。
“老爷,小的问过老鸨,也查过交州来的马车,的确是江陵城开瑞裕绸缎庄的苏家,也算是当地富庶。”随从犹豫了一下,“不过,似乎与东厂的厂督有些关系。”
听到这,周风不自觉从躺椅上坐起来,“什么关系?”
“苏家嫡女嫁与了东厂的厂督。”
“难怪他敢跟我抢女人,原来是背后有阉人撑腰啊!”
周风说完,心里有些虚,还是下意识地往家里四周晃了几眼,据说东厂到处是眼线,不过该是没这么巧盯着他的吧。
“老爷,我看也不像。小的查得来的消息,似乎厂督与苏家并不对付,之前还在江陵城将苏家的大女婿的手给折断了。”
“有这种事?为何折断?”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老爷,老爷。”门房的下人一阵小跑过来喊道。
“干什么横冲莽撞的,没看到我再给老爷禀告事情么。”随从直接开口呵斥到门童。
门童一听脸色一变,立即跪下磕头,“奴才知错了,老爷,是门外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不知是谁送了个女子过来。”
周风闻言,一下子从靠椅上弹起,片刻不迟疑地跑到了周宅门口。
拉开车帘一看,还真如他所想的正是潇潇,一问,似乎连见都没见着那个苏家大公子,在一个院子的马车里愣是睡了半晚。
马车是临时租的,周风长相凶相,车夫看了颤巍巍地上前递上了一张请柬,“大老爷,这是订车的公子叫小的给您的。”
周风接过,狐疑地打开,上面写着邀他明日去鹤颐楼,落款即是苏琦。
鹤颐楼离周宅不远,是周风常去的酒楼,他看了看马车坐着的潇潇,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想法:这个苏琦看来是想求他办事了!
“老爷,那咱们去不去。”
“去。”
他官场的消息灵通的很,这月东厂的厂督去并州的消息,早就听有传闻,厂督不在,他难道还不敢见一个无谓人,更何况还是别人求着上门的。
***
翌日快至午时,城中的鹤颐楼已是客喧如沸,食客往来不断。
二楼的天字号包厢里,红漆八角桌上摆满了各色京府菜点,席间一双筷子翻飞,执筷之人正是周风。
秦衍坐于对过,唇畔浅笑,一身浅蜜色的纻丝直缀,是说不出的风流俊雅。他身后站着的陵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在划过周风时,眼神露出一丝厌恶。
“这次,还要谢周大人赏脸。”秦衍执着扇柄不着痕迹地推开周风夹菜时不小心挪过来的菜盘。
“好说,好说。”周风咬着肉,哼哼道。
其实他今日来之前,是有些忐忑的,也不知这苏家的人唱的哪一出。进门之时,见了此人容貌如此出众,他心里还有些不爽快。
谁知一声周大人喊过来,他瞬间就觉得心里舒爽了不少。
为了卢文广做牵头的中间人这些年,别人看在户部尚书的份上也就喊他一声老爷,谁会喊他大人,现在有人这么叫,他听着都觉得自己成了官场上的人。
待周风酒足饭饱,他抚着圆圆的酒肚,咬着一根牙签,开口问道,
“说吧,你费尽心思求着见我,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有事要求大人。”
这周风当然晓得,哪有无缘无故的殷勤,不过他先绕了一圈问道:“在庆南春怎么不直接把潇潇送来啊,你不知道我就在庆南春么”
“大人,那时竟也在庆南春?”秦衍将扇子抵在左手手心,惊讶模样不似作伪。
周风看了看秦衍神色,心忖,也是,这种平头百姓,哪里知道他的行踪。
再说,这虽然送晚了一夜,但反而倒是让周风更觉得有滋味,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舒爽感,一想起昨夜与那青梳的翻云覆雨,他就连带着看对面这个苏家大公子顺眼不少。
“罢了,你想求我什么?”
秦衍轻笑道:“不瞒周大人,我们瑞裕绸缎庄,想搬来京府许久,只是苦于寻不到机会。”
只这一句点到即止,秦衍便不再多言,而是望向周风,笑意浅淡。
周风闻言,眼睛微眯,这话里的意思,他非常明白,在明殷朝,商户若是想开商铺,那不止是钱的问题,而必须要有官府的批文,土生土长的小地方还好,但京府繁华之地,每年便只那几个名额,各地富庶想要抢的数不胜数,没个关系,少说得等个三五年。
“为何不找你们的姑爷?”周风瞟了一眼,有厂督这种靠山,还找他干嘛。
秦衍好整以暇道:“周大人似乎是没有听闻我妹夫一事,不过是求那督主,想要尚衣监的采买,就被折断了一只手,我们怎么还敢寻他。”
“就为了这事?”周风昨日便对此事有所听闻,但现下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么小的事,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是,所以我们还是要仰仗周大人。”
秦衍说完,边上的陵安立马递送上了一只锦绸木盒,他将木盒打开在周风面前,里面是厚厚的一踏银票。
周风盯着这满满银钱,若有所思,秦衍也不催,指腹在茶杯沿画了几圈之后,才掀眼看了他一眼。
只见周风脸上笑意渐起,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随从,那随从便收走了陵安手上的木盒。
“好吧,看在苏公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姑且替你试试。”
。。。
待秦衍走后,周风对着一旁随从道,“你查的,与他说的可有出入?”
“老爷,如上次所说,苏家大女婿不久前,的确被折了手。”
“另外,苏家想来这京府,似乎是寻了两年的机会,不过京府不认识什么官场上的,就一直没办下来,估计也是没什么办法,只能来巴结老爷。”
周风笑了笑,“哼,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宦官,也没见他得什么好处。”
“那,老爷,我们这单要不要先给卢大人报上。”
周风看了看盒子里的银票,“说什么,最后分给他钱就完事了。”
他虽说只是个牵头,但这些找找京府尹的小事,也能借着卢文广的面子自己去寻,万一被卢文广知道了,反而还扯东扯西的,办不利索。
其实这事情容易的很,由他出面打点一个府尹而已,是稳赚不亏,不过,他当然也留了一手,那就是账册。
***
回南院的官道上,是秦衍命人从交州驱过来的马车。陵安在外骑着马,与马车齐平,弯腰侧在窗牖。
“督主,属下已经派人跟着周风,应该能找到那本账册。”
周风有一本账册,是不久前番子传回来的消息,只不过他藏得极深,身边无人知晓,藏匿之地也变换无常,派人跟踪许久,都不见他有记录账册,因此这次也算是引蛇出洞。
不过,陵安似是想到了什么,“督主,等拿到了账册,可要去掉账簿上苏家的记录。”
“不必。”
“是。”
“交州的事,安排下去了么。”
“禀督主,已准备妥当。”
第五十四章
周风收了钱; 便去找了应天府的府尹; 以户部尚书的名头; 官府批文这等小事; 钱一花立马是水到渠成。
府城的文书很快便派到了江陵城,此事; 虞青娘寄给苏宓的信里提了提; 可那封信是送到督主府的; 苏宓自然没有收到。
苏宓呆在南院不知不觉也过了许多日; 其实与在督主府没什么区别; 只除了秦衍在的时间较以往多了些。
此时; 她正站在书房门口,手上捧着一叠白酥蒸糕; 这是她刚刚从冯宝手里抢下来的。
上次那事之后,她到底是小姑娘,存着疑惑也不敢再试一次; 于是每晚只能带着些不好意思; 趁着秦衍没回来,就早早躲在被窝里侧睡过去。
可这样,她就更难碰到他了。。。。
苏宓轻轻叩了叩门,开门进去; 秦衍正提笔在写些什么; 抬眸望了一眼苏宓; 手势未停。
不敢打扰秦衍; 苏宓便将那盘蒸糕轻轻地摆放在了桌案一角; 四处打量起四周。
突然,墙面上挂着的一把长剑,吸引着苏宓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那把长剑古朴的很,奇异地不带剑鞘,剑身玄铁铸造得极薄,周身透着淡淡的寒光,最特别的剑柄,一只鎏金的鹰头。
苏宓自小不怎么出苏宅,可是看到这把剑时,她莫名觉得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了剑柄,沿着那鎏金的边线,滑到剑身。
“喜欢?”
耳边突然覆上一阵灼热,手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起,握住剑柄将之拿起。
两只手交握的细腻触感,让苏宓蓦然想起那日在床上,秦衍将她的手锁在耳侧,她的脸咻然一红,一时就忘了方才想的为何这剑似曾相识。
秦衍并未察觉苏宓的神色,沉吟道:“这把剑,曾是我义父的。”
“义父,就是老督主么?”苏宓隐隐记得冯宝提过,秦衍是老督主领养回来的。
秦衍托着苏宓的手,将剑放回了原处,却是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明明秦衍脸上的神色淡淡,可苏宓觉得他似乎不喜欢提起老督主,生怕他不高兴,苏宓顺势拉着他的手到了桌案边,红着脸道:
“冯宝替督主准备的。”
秦衍看着那一盘酥软的蒸糕,还待说话,门外的冯宝突然一阵轻跑进来,先喊了一声督主,继而笑道:“夫人,您去看看外头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