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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的相公是厂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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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生自然是有为官的资格,但哪怕是八九品的县令小官,僧多粥少,也大都被富人家买了去,哪还有他的位置。
  。。。
  三人并行,在永安街走了一阵,卢冠霖是世家子弟,上官琰又家中富庶,他们穿的自是锦衣华服,尤其是上官琰,一派男生女相,生的俊秀,更频频引得行人侧目。
  这般一来,虞知秋便成了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一个,他百无聊赖,自顾左右看看,突然,在一个字帖摊子面前,他顿住了脚步。
  虞知秋轻轻咦了一声,这个书生,他似是见到过,在他去国子监交束脩那日,他看到过这个人直直站在国子监的门口,却最终没有进去。
  这个书生生的俊美非常,关键他还总觉得能看到宓儿表妹的感受,所以就一直放在了心上。
  后来才听人说,那是青州的解元,与他一般进了选贡,却因没有束脩,最后没能成为监生,他还为此可惜了许久。
  卢冠霖感受到身后之人与其拉开了距离,向后不耐烦地问道,“你看什么,走的这么慢。”
  “他好像是青州那批的解元。。。。”虞知秋讷讷道,当日的解元,如今竟是在街上卖字帖。。。
  “青州解元。。。。”卢冠霖听闻这个名字时,心里立刻咯噔一下,脸色不好起来。
  国子监每三年能选进举人成为监生只得一百名,多为各州上来的选贡,也有一部分纳贡,而他正是后者。
  他纨绔惯了,不想进仕途,后来临时起意,监生的一百名又招满了,原本还想叫他爹随意踢走一个,谁知,恰好选贡的青州书生竟没来国子监,堪堪多出了一个位置。
  他记得他爹说过,那个书生,就是青州的解元,叫简玉珏。
  虞知秋此时提起,也不知是不是听闻了此事,卢冠霖最好面子,虽说当日,他高兴的很,但后来,他再不喜有人提起,不然还显得是那书生的施舍一般了。
  没成想,这次上街竟能碰到这个青州解元,他心头厌恨一起,便忍不住想去挑衅。
  “哼,什么青州解元,徒有其名,不然年前春闱,他如何都未中选啊。”
  卢冠霖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就往简玉珏那走去,虞知秋不知道他突然如此作何,只得唯唯诺诺地跟上。
  上官琰知道些内情,觉得好笑,形容惬意地与虞知秋一同走过去,他轻轻按了按眉尾,看来一会儿是有热闹看了。
  待卢冠霖走近,简玉珏的身姿也愈发明朗起来。
  刚才他只是远远看到,虽不想承认,但也觉得简玉珏身姿颀长端正,倒是勉强比得上他。
  此时靠近了一看,连那容貌竟也是俊逸非常,眉眼温润如玉,旁人若是在一张如此瑟缩的藤椅,习字书贴,那必然是让人觉得可怜的,可简玉珏不是,他端坐在那的神态,清雅别致,周身是掩藏不住的气质卓然。
  卢冠霖越想越气,他堂堂户部尚书之子,又是国子监的监生,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摆摊的书生,这让他心里嫉恨更深。
  “嗯哼。”他睥睨地看着正在习贴的简玉珏,哼了一声。
  原以为能让简玉珏看他一眼,谁知眼前的人,从他们走近开始,就一直是一心写字帖,视线都未投过来半分。
  卢冠霖火气愈甚,“写的什么字,也好意思卖给人作临帖。”
  他声音不低,话落之时,还引来一些行人驻足,可简玉珏依旧好似没听到一般,笔下连顿都未顿一下。
  虞知秋站在身后,不明所以的上前一看,“卢公子,这字明明很——”,‘好’字卡在喉咙口,他便被上官琰一把拉到了身后。
  上官琰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手指抵在唇口,口语了一句:好好看戏。
  虞知秋的软弱性子一上来,又吓得不敢再讲话,躲到了上官琰的身后。
  卢冠霖几次三番的挑衅,简玉珏始终神色淡淡,只顾眼前的字帖。
  终于,卢冠霖忍不住了,砰——的一声,他一脚踢翻了简玉珏身前的藤椅。
  砚案落地,墨点四溅,那一张一张原本已经写好的字帖,此时也都沾到了墨痕,狼藉一片地零散在地上,煞是可怜。
  简玉珏的笔还执在手中,却终于抬眸。
  那一双眼似是含着一汪湛蓝湖水,平静无波,可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能教人感受到他的怒意,就好似是藏在湖底深处的漩涡,你看不见,它却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那种难以言喻的深重,看的卢冠霖心里无端的一抖,他硬梗着脖子道:“你这么看我干甚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简玉珏闻言,起身站起,身量一下子高过了卢冠霖,他看着卢冠霖,声音温和,却依旧如他的眼神一般带着莫名凉意。
  “究竟是为何对我不善。”
  “你,你在说什么?”卢冠霖感受到头顶一片阴影,突然有些结巴。他方才只觉得简玉珏温善可欺,为何现在看起来,却不是如此呢。
  卢冠霖想往后拉人帮手,可上官琰不知何时和虞知秋站到了对过看热闹的人群中,他忍不住退了一步。
  谁知简玉珏跟着凑近了一步,“凡事皆有因,你到底为何对我不善!”
  卢冠霖被他突如其来的势压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
  忽然,他转念一想,他是户部尚书的嫡子,他为何要怕一个摆摊的!方才是被他一时的气势给迷惑到了,卢冠霖生出了些底气,他这边有三个人,难道还揍不过一个白面书生么!
  就在卢冠霖想要喊人来揍之时,人群里爆出一个声音,“他敢如此,自然是因为他是户部尚书的嫡子,所以能任意妄为了!”
  此话一落,看热闹的众人纷纷觉得找到了谈资。
  卢冠霖此时是真的慌了,怎么会有行人知晓他的身份。。。。
  若是被他爹知道他又惹是生非,那回去少不得又得教育一番,跪在宗伺前好几日。
  人愈来愈多,人群里的议论声也渐渐大起来,卢冠霖见事态实在不妙,他只得匆匆对着简玉珏说了一句,“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甫一话落,他逃也似的走离了当场,上官琰跟在后头,叹了口气,这热闹可真是散的快啊。不过,上官琰回头看了一眼简玉珏,这个人,倒是有些意思。
  。。。
  李掌柜受人通知说永安街出了些纷争,皱着眉头立刻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简玉珏弯腰正在收拾那一地的狼藉。
  “李叔,你来了。”简玉珏温和地抬头笑笑,白玉色的手指上擦到的那一些墨痕,说不出的惹人心疼。
  李掌柜叹了口气,一齐上前蹲了下来。
  “玉珏,我看你别再这摆摊子了,车马行过,难免被擦碰到,如今连生事的都来了,铺子正好要招个修书的。我看我不如与东家说一说,也不招别人了,就留着让你来。”
  ***
  远远的,在永安街的街尾,方才同行的三人依旧一前一后地走着。
  卢冠霖一脸的愤愤然,朝着后头的两个人喊道,“方才,你们两个都跑人堆里去干什么,看我热闹呢!”
  虞知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旁的上官琰摇着骨扇笑道,“谁知道有人能认出冠霖兄呢,我们还不是想让你出出风头。”
  卢冠霖呸了一声,出什么风头,丢脸都丢到家了!
  “哼,这个简玉珏不要落到我的手里,不然以后有他好受的。”
  上官琰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随即轻拍了拍自己袖袋,“诶,我的钱袋子好像掉了。”
  卢冠霖转过头,皱眉道:“今日这么晦气?那你去寻吧,我和虞知秋先回去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虞知秋轻说了一句,他并不想和卢冠霖单独走,不然一会儿定又是被撒一肚子气。
  “哼,陪什么陪,跟上。”
  卢冠霖冷哼一声,虞知秋只得看了上官琰一眼,默默回头赶了上去。
  。。。
  上官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走远,重往永安街简玉珏摆摊的位置走去,只是到了那边,那摊子早已被收了走,只余下地上擦拭不掉的一点点墨痕。
  “啊,没碰到呢,可惜。”


第四十七章 
  从交州回来; 已是冬末; 之后几日天气渐渐回暖; 不知不觉; 院子里的枝条都快可以抽芽了。
  春梅在堂廊下的井边洗晒着冬衣,苏宓则趁着日头好; 将李掌柜送过来的一箱修完的旧书也晒上一晒。
  春梅边晒着棉袄边回头; 看着苏宓疑惑道; “小姐; 这旧书都跟衣衫似的还得晒啊。”
  苏宓摊开了一本放在空地上; “是啊; 晒掉一些霉味,然后再放在樟木箱子里; 就能好好安放了。”
  这也是她从上次秦衍的披风被虫子蛀了之后,才开始上心的。后来查了一下,果然书与绸缎一样; 都招蛀虫。已经吃过了一次亏; 她可不舍得这些好不容易得回来的书再给毁了。
  “噢。。。”春梅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又回过头晾晒起来。
  “对了,小姐,姑爷是不是又有好几日没回来了?”
  “嗯。”苏宓闻言; 正在翻书册的手一顿。
  她住在督主府里这么些日子; 也算是寻到了一些规律; 每每若是连着几日不回来; 督主就大概是要启程要去别地一阵。
  可这次; 没人与她提起秦衍出去的事,是她想错了,还是交州回来,督主没消完气,不想跟她提。
  苏宓心里有些打鼓的时候,正巧冯宝提着食盒,进了院门。
  春梅眼尖瞧到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冯宝小公公,您给督主去送饭食呀。”
  “是啊,走之前想与夫人说一声。”冯宝笑呵呵道。
  苏宓正在想秦衍的事,此时见了冯宝,便忍不住询道:“冯宝,督主过几日是不是要出远门啊。”
  冯宝闻言笑道:“奴婢也没听督主提过,等会到了东厂,奴婢再替夫人问一问。”
  苏宓摆手道:“算了,督主不提,便不要问了。”
  秦衍那么忙,苏宓也没打算他当真记得每次都要与她讲起。
  只是平日里,虽说秦衍回来的晚,有时候她甚至熬不住已经睡过去了,但身侧能感受到他,都觉得异常甜蜜。
  这次交州回来时那般生过一次气,还没好好相处几日,他就又要走了。苏宓想起这些,心里便格外空落落的。
  “夫人,那奴婢先走了。”
  “嗯,好。”
  冯宝笑着说完,转过身,脸上就升起了一股子愁色。
  其实苏宓问的,他知道,明明督主再过几日就当真要启程了,可督主也没提要不要与夫人讲,他哪敢擅自做主就说了。
  有时候当一个下人,真是愁。
  。。。
  冯宝怀着心事,坐着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东厂的正堂。
  堂中无人,冯宝便轻轻的将食盒置放在了案桌一边的台几上。
  若是按督主的吩咐,平日里他此时便该走了,可今日,他还想等督主回来,问一问到底要不要与夫人说启程的事,是以就徘徊在了门扇后头等着。
  冯宝站了好一会儿,秦衍终于是从北镇抚司回来,身后跟着刑千户周正,脸色看起来不善。
  甫一见到门口的冯宝,秦衍皱了皱眉头,“何事?”
  冯宝看了眼秦衍身后的刑千户周正。
  周正立刻心领神会,冯宝公公他也认识,常呆在督主府里,如今等着督主,怕是夫人有事,他一个外人,哪好意思听的。
  “督主,属下先去刑狱司看看新抓回来的几个要犯。”
  “嗯。”
  待看着周正退下,冯宝上前躬身道:“督主,奴婢是有事向督主请示。”
  “今日夫人问起奴婢,您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一趟。”冯宝停下看了看秦衍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复又说道:“督主没吩咐,奴婢便没说。”
  秦衍原本在翻开一份简案的手停了下来,抬眸问道,“是苏宓让你来问的”。
  “夫人也没叫奴婢来问。。。”冯宝马上补了一句,“可奴婢看夫人的脸色不怎么好。”
  “她不高兴了?”
  冯宝斟酌了一小会,道:“奴婢看,夫人还是舍不得督主您,生怕您走。”
  怕他走?
  秦衍忽然就想起了苏宓平日里那些偶尔发起的小性子,轻笑了一声。
  他这几日事物繁忙,这次的事是当真忘了提。不过现下,他有了些其他的打算。
  “用你的名义,就说我要出门月余。”
  “督主。。。。”冯宝闻言诧异极了,用他的名义,那就是偷偷告诉夫人了。
  督主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上次交州回来,气还未消?不会啊,他看督主说起夫人的时候脸色还挺好看的。
  冯宝来不及细想,下面一句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明日,让锦衣坊的人来东厂一趟。”
  “是。。。。。”
  春衫早在冬日便备好了,督主这又是存着什么打算。反正今日督主说的话,冯宝是真的一句都没听明白。
  。。。
  时间一晃三四日,便到了秦衍要启程这天。
  那日冯宝送完食盒回来,就支支吾吾地说了督主要出门一事,看起来还是冒着风险偷偷讲与她听的。
  原来督主是真的不想要她知道。
  苏宓也不知道是因为秦衍要出门一个月难受,还是因为他故意不提难受,反正心情是不大好了。
  原以为今日启程,昨晚他或许会回来,可等到了子夜,院子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苏宓趴在绣桌上,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督主上次的余怒未消,所以这次才不说呀,想着想着她心里有些发虚起来,不会督主回来还继续不理她吧。
  苏宓胡思乱想着什么,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抹鲜亮的身影在靠近。
  她侧过头,不期然,竟是撞进了秦衍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
  他站在廊下,姿容俊美无俦,身材高挑秀雅,一身紫色销金云玟湖绸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趁的紫色愈发的明艳。
  墨发尚未被冠起,只一根丝绸拢束,与往日比起来更多了一分惑人。
  这是第一次,苏宓见到秦衍这般的装束,像极了那些世家子弟,可又比他们好看上百倍。
  苏宓有些移不开眼,原来真的有人,是无论穿什么,都能比旁人出挑的。
  在她正愣神的时候,秦衍缓缓走近,他将左手持着的玉色骨扇,反抵在石桌上,弯腰凑近苏宓。
  “盯着我作甚么。”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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