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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宅门逃妾-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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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灰意冷,剩下唯一的盼头,等我舅舅赎我出府。
  可这个唯一的念头也落了空,我有孕了,一下子从可有可无的通房变成了鸢露苑所有女人的眼中钉,那段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周氏因为我在她之前怀孕,又是她与三爷浓情蜜意时我勾丨引了三爷,所以特别憎恨我。
  之后的事,就是你看到的样子。”原主停下话,似有若无的轻轻一叹。
  “是你引我入梦的?”春晓恍然大悟。
  原主点头,道:“我当时想着大爷不要我了,又怀了三爷的孩子,舅舅势必赎不了我,那还活着做什么,便狠心把孩儿打了,小月子之后我仍试图挽回大爷的心,可最后我终于明白,一切都不可能了。”
  春晓听完也沉默了下来。
  “只听说长命百岁,蝼蚁尚且偷生,没有谁愿意早死早超生。能活着自然都不想死,可既然我不能活了,那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春晓立时来了精神,这是在说遗愿了。
  “我想求你……”
  春晓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却见原主的嘴唇张张合合,紧要的却是一点也没听到,春晓急道:“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我的条件你还没有听。”这时春晓就听玉霞真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她扭头,毫不掩饰错愕,随即明白,玉霞真人的意思是,如果自己听了原主的心愿并帮她完成,余愿圆满的原主就会离去,那她就要去执行他说的条件,如今他的条件自己还不知道,万不能先听原主的。
  就像是事情做到最后一步,只要稍稍努努劲儿就要达成,可偏偏这时有人让世界静止了,春晓何等焦心可想而知,错愕后忙问玉霞,“真人什么条件尽可说。”
  “你现在是龚三爷的妾侍。”玉霞真人沉声说着,目光凝沉一转,“可他的姻缘不在你身上。”
  春晓猛地瞠大眼睛,脸色一白,“你胡说。”
  玉霞真人面无表情的静了静,并不辩驳她的话,而后道:“你是孤魂寻宿主,也算是无根浮萍,你认我做师傅,我救你。”
  “为什么……”春晓因着之前那句三爷自有姻缘的话耿耿于怀,且她并不觉得玉霞真人对自己有慈爱之意。
  “你我有师徒之缘,道家讲究缘法,既然有缘,便可随缘。”
  “那你说三爷……”春晓突然有股子冲动,想立时跑回去问龚炎文,一时记起当时龚炎文确实问过她是否想知道三爷娶的谁,但凭龚炎文这句话和当时的神色……,春晓心头一沉,忽地咬唇道:“之前春晓早该死了半年,如今因着我来了她没死,既如此,许多事都可有变。”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目前看,没有变。”玉霞面无表情。
  春晓气的咬碎一口银牙,冷笑道:“那就到最后看,看是计划快还是变化快!”
  “端茶来。”玉霞真人波澜不气,让春晓敬茶。
  春晓瞅了眼僵硬不动的原主,自己如今又是离魂状态,怕是这师傅不认,她能不能回去身体里都不一定,无奈,只要点头认了。
  不想才点头,忽地一道金光飞了过来,她觉得身体里一凉,魂魄一下从空中坠了下来,手脚跟有了实质一样充满力量,就听玉霞道:“见面礼,二钱命。”
  春晓在地上走了两圈,震惊不已,原来做鬼是这种感觉,“二钱命?我的命重了二钱?”
  玉霞点点头,忽地袖子一甩,立在春晓对面的原主又能出声了,原主眨了眨眼睛,深深看了春晓一眼,道:“你命好,以后没有我在,你也能压的住这身皮囊了。”
  “多谢。”春晓感觉到原主的孤哀,可也没法子帮她,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时候,自己怎么也不会因为怜悯而放手争夺,何况现下都对自己有利的。
  玉霞站起身,道:“你说余愿吧。”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纸,又在柜子里取了朱砂和毛笔。
  “我想大爷再送我一回金燕儿风筝,与大爷游船一日。”
  春晓愣了愣,就见玉霞真人似把原主说的记录在黄纸上,回头把黄纸拿过来,拽过原主的手,在那朱砂字迹上按下手印,春晓想起来,原主的指肚上沾着之前按的符灰,看来玉霞真人准备的很妥当啊。
  玉霞真人与原主道:“践诺后你立即离开,不得逗留。”声音清冷中横着锐气,只原主稍动一点歪心思,他就要出手整治了。
  原主肩头瑟缩,紧着点头,随后春晓也回去身体里,而后给玉霞真人敬茶,不甚情愿的喊了一声‘师傅’,玉霞真人接过去吃了一口,道:“为师出家昆仑,号玉霞真人,因是幼年就在观中,不知俗家姓氏,旁人问你你只报为师法号即可。”
  旁人问起?有谁会问她师傅叫什么的?春晓忽地想起龚炎则,双魂这件事回去还是要说清楚的,只想到要与龚炎检游船一整天,三爷的脸色定然好看不了。
  出了厢房,一转身就见琉璃棚子的门打开,玄素跳了出来,上下看着春晓道:“姐姐安然无恙乎?”
  “尚可。”春晓也端着嗓子回道。
  玄素见她整个人明显轻松下来,心头绷的这根弦总算是放开了,但一想怪老头作风秉性,又怕春晓吃暗亏,就问:“我师傅没为难你吧?你想想,怪老头与你说什么了,别漏了哪句话叫我师傅算计了都不知道。”
  春晓心想:是被算计了,可也是看破不能说破的算计,想要活命没别的法子。便有些无奈的看了眼玄素。
  玄素正关切的问春晓,就见玉霞老头自春晓身后走出来,他一撇嘴,便不再问了。
  春晓进了前头卖油的屋子,屋子里一股暖风扑面,再一扫四周,干净整洁,登云正在糊新的窗纱,糊好的地方亮堂堂的。
  玄素瞠目结舌的立在原地,显见的结巴道:“我,我就是,让你,你看店,没,没让你,收拾……。”
  登云一见春晓,把最后一块窗纱糊好,从椅子上下来,又把椅子擦干净,玄素忙过去帮忙挪椅子拿开浆糊盆和剩余的澄心纸。
  “闲坐着也怪无趣的。”登云一笑,看向春晓道:“姑娘,咱们要家去么?”
  “嗯,你先去马车等我。”等登云出去了,春晓与玄素打听:“怪老头嗜好什么?平素里都是睡不好的么?”
  玄素机灵,一听就知道是要讨好他师傅,认真想了一回,道:“师傅不爱说话,常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唯有爱茶,但又不似爱茶,不过是休息不好要吃茶提神,对了,你千万别请他吃酒,师傅滴酒不沾,且极其厌恶劝酒的人。”
  “这……”真是个怪人,春晓暗暗嘀咕。
  “哦,师傅爱清静,这油坊来买油的人他总要不耐烦,但不知为何,他又非得亲自去卖人家油。”玄素说罢就笑,掩着嘴低声道:“我就喜欢看怪老头的憋屈样儿。”

  ☆、第400章 想不明白

  第400章 想不明白
  春晓无语的看了眼玄素,心想:这也是被怪老头折磨的,可怜见的,幸好她只是俗家弟子,不用跟着怪老头修行。
  与玄素辞别后,带着登云回转太师府,西小门下车转坐软轿往外书房去,上轿子前春晓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抬轿子的几个婆子,那四个婆子眼睛里似带了筛子,将她从头到脚筛了一回,也不知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来。
  随在轿子旁的登云俏脸一沉,眼神发冷的在几个婆子身上扫过,虽没说话,婆子们却惧她是三爷身边的大丫头不好太过放肆,撇过脸,把轿子抬走。
  进了外书房的院子,春晓下轿,登云扶着往正房里去,就见几个原本在一处说话的小厮看见她随即散开,等春晓上了台阶进了门,他们又聚往一处,还不时的往她这边瞅,嘴里小声说着什么,但见春晓回头,一时又都闭了嘴低下头。
  春晓皱了皱眉,进屋净手更衣不提,待穿了家常的衣裳,往炕边坐下,总觉得府里有事发生,便喊小厮请于妈妈过来。
  登云正在收罗好的茶叶,适才姑娘吩咐要送作玄素师傅的谢礼,听到春晓喊小厮想拦着已经来不及,小厮跑的极快,登云就一蹙眉。
  虽不知她们不在的这半晌发生了什么,可若她出去打听,回话时也好斟酌着说,不叫姑娘难堪。就像范家六娘住进了三爷母亲在时住的冬晴园这码事,若不是亲耳听三爷承诺要娶姑娘为妻,她也要犯嘀咕,认为三爷要娶的是范六娘,正如她想的一样,如今三房这头已经传开了,都认为是范家六娘要嫁进来做主母呢。
  姑娘有一回问话,她回说时就好一番打掩护,不叫姑娘多心,这一番却是没拦住。
  登云也没心思收整东西,只把头不住的往外探,春晓瞥眼见到就更觉不对了,只等于妈妈来,春晓让登云看茶,登云那边倒茶,春晓就问于妈妈可是有事发生,为何小厮交头接耳,形容异样。
  于妈妈早先是老太太房里的管事,因着老太太信重从家里带来的杨妈妈,渐渐没她立身之地,被挤到外头处理一些杂事,管管小丫头的言行,大权尽落在了杨妈妈手里,后来她当家的升了一等管事,被派往宁波府管铺子,便干脆与老太太请辞,一家子都走了。
  一晃有二十余年,当家的这回被调往京城统管香料铺子她才跟着回来,不想才半个月,三爷叫便叫她进府协助一个妾侍管内务,她是有点不情愿来的,但既然接手了就要尽心做好,这几天下来,发现春晓聪慧且有仁心,她心里才好受许多,对春晓的态度也不那么刻板了。
  这会儿但听春晓问话,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三爷回府时与范家六娘顺路,一道进的府,被那爱嚼舌头的见了捡了话头去,一阵风的功夫已经传的没个听了,姑娘别在意,三爷对您什么样却不是靠几张嘴传的。”
  春晓怔了怔,虽知道于妈妈说的在理,可还是没忍住问:“他们怎么顺路的?”
  于妈妈还真没细打听,一时摇头。
  屋里静默了一瞬,春晓却是一笑,道:“顺路总是有的,又是自家亲戚,这有什么可传的呢,于妈妈去说一声,让咱们三房的人肃清嘴巴,传出什么不好倒叫范六姑娘为难,姑娘家的闺誉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妈妈心头一喜,看来三爷爱重春晓不无道理,这般大气也正是正室风范了。
  等于妈妈走了,春晓的脸色就淡了下来,转头吩咐登云,“你去前头帐房要这一个月的开销账册,我昨儿对账时有一处对不上,怕不是走了外头的账。”
  三房的账册分开算,春晓看的是三房各位主子并仆役花销,如今只有她与三爷两位主子,而三爷身为男主子却不走内院的帐,在福泉手里还有一本三爷外出去应酬与各项杂用自成的账册。
  偶尔会有模糊不清的账面,以前周氏管理时,模糊不清的也不更改,于妈妈却建议春晓清清楚楚,否者就没有分开做帐的必要了,春晓也很赞同。
  这一番老太太停灵,三房出了不少钱,各项杂支开销数额庞大,春晓与于妈妈理了许多天,偶有不清楚的也要问三爷弄明白,登云也是见过的,虽冷不丁的听春晓说要看账有些怪异,但也没想出哪里怪,便出去寻福泉了。
  福泉不在,管事的听说春晓要看帐,并不稀奇,忙把一摞帐交给登云带回去。
  登云回去后,就见春晓紧着上头的账册细细的翻看,翻了没几页,龚炎则回来。
  春晓便撩开手,侍候着龚炎则更衣,三爷问她在油坊的事,春晓却觉得这个事要好好说一说,涉及龚炎检,真是叫人头疼,便错开话头反问红绫的事。
  龚炎则一听也是带着火气的,道:“竟然早在老太太从上云庵回来时人就跑了,彬姐儿只说不知情,又说人跑了她害怕,所以一直瞒着不敢来报。”
  春晓倒茶的手顿了顿,“可有线索把人寻回来?”即便再憎恶这个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总要知道是不是母子平安呐。
  “已经派人去查了。”也就是说没线索。
  春晓便没再吭声。
  两人用过晚饭,龚炎则在书房做事,春晓继续查账册,当她看到有新月酒赠与范六娘,又有许多名贵药材送与范六娘养身子,便僵住了手半晌没动。心里有些堵滞,想不明白三爷为何独独对这个表妹好呢?

  ☆、第401章 不厚道

  第401章 不厚道
  “还不睡?”龚炎则大步走进来,登云见春晓没动,忙侍候三爷净手。
  龚炎则转身,春晓不着痕迹的把账册合上,看了他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道:“妾原本想在油坊等着您,许是能顺道一起回来,眼见天色暗了就没等,您回来时从油坊路过么?”
  龚炎则拽过引枕,往炕上半倒下去,点着额头道:“头疼。”
  春晓起身走了过去,龚炎则便舍了引枕,等春晓坐下一头枕在她腿上,很快细腻柔嫩的指肚在他额头上揉了起来,她指尖微凉,想是坐下来看账册的时候久了,凉了手。
  龚炎则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眯合着眼皮,道:“爷给你捂捂手,那些账册不是一天能看完的,你身子不好,看一阵歇一阵才好。”没听到春晓接话,便道:“爷说的话你向来不往心里去。”朝外头扬声,“登云,打明儿起看着你们姑娘,别让她久坐。”
  登云在帘子外应了一声。
  龚炎则才又道:“爷早派人在油坊左近候着,知道你先回府了,便也直接回来了。”
  春晓抿抿唇,竟是提都没提范六娘只言片语,她心里老大不舒服,就把手往外抽,龚炎则觉得她手暖了不少也就由着她松开了,温暖的手方一离开,春晓的手就又冷了,暗暗感叹:自己倒成了依靠他才能温暖的人。
  这时龚炎则问:“你去油坊见到玉霞真人了?怎么说,可有法子?”才问完就觉额头一阵发胀,春晓的指肚按的力道有些大,他心里一紧,难道玉霞真人也没法子?正要再问,就听春晓恹恹道:“真人只与妾喝了一盅符录灰便大有眉目了,您不用惦记,再过几日妾与真人出去一趟就能彻底解决掉。”
  “哦?这可是喜事!”龚炎则一股脑的坐起身,道:“到时爷陪你一道去。”
  春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您若得闲就一道去,只去了怕也不能靠前,您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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