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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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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是我看见阿平的嘴角慢慢弯起,连眼中都有了笑意,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可这时候我这样子想要呵斥他不准笑都会带着喜感吧。
  最后他终于肯伸出援手,将我从木桶里提了出来,连带着哗啦啦的水滴在地上。
  在阿平不客气地笑出声来时,我的羞窘达到最顶处,脸红不红在次要,关键是我在他面前丢脸丢到家了,恼羞成怒之余绷着脸去挠他的头:“不许笑!”
  成功制止他后,我转身拿出一块布丢到他身上,再酷酷地命令:“擦脚。”等他真的按照我的指示而做后,才一本正经地回走,临出门拿了一套内衫……
  之前换下来的外衣还搁在院子里没收,白天暖阳温度还不算太低,夜晚却很是寒凉,我再半身潮湿的,跑进院中都感瑟瑟发抖。匆匆收了衣服就跑进了灶房,之前烧了一锅热水,我把锅盖打开后热气冒出来,再钻进灶膛里快速脱下湿漉的罗裙和中衣,刚穿好亵衣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响,我惊转回头,只见阿平在灶房门口正惊惶不安地弯腰去拣木桶,地上汪了一滩的水。
  下意识地第一反应是拿起衣裳挡住自己,实在是只穿一件亵衣跟没穿没多大区别。然后火急寥寥地冲着那处低吼:“阿平,转过头去!”


第22章 小夫君

  但我这一声吼的作用是反的,非但没让他转身,反而引了他的注意力,在扶起水桶后他就直起身来,目光灼灼朝我看来。我有恨不得钻进地洞的念头,这晚上是怎么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岔子,等等,那小子的眼睛往哪看?
  顺着他的视线而循,我的脑子轰然而炸,刚才拿着衣服只顾遮上面却忘记遮下面,白花花的大腿就这么曝露于外。我惊呼一声,拉起身旁的什么就朝阿平丢去,也不知是他反应不过来还是怎的,一下就被我丢去的东西给罩住了头。定睛细看,囧了,是我刚换下来湿了的罗裙……
  不过乘此机会我快速套上了干净的中衣和裤子,拉起干净的罗裙时那边把衣服扑腾了下来,换我怔住,顿了顿,没忍住,我笑弯了腰。
  湿答答的罗裙一直都还在滴着水,我那么给他兜头而罩之后,水从头顶顺着额头滑滚而下,这回他是实实在在的用洗脚水洗了一把脸。
  阿平摸了一把脸,将水撒在地上。以为他会着恼,却只是将我那潮湿的罗裙放进了木桶内,再抬眼时眼睛乌溜溜的,一片纯澈。好吧,是我想多了,刚才就是真被他看见了腿他应该也不会有邪念吧。
  再回到房间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将门紧实关上了坐下时顿感疲乏涌来。这一天过得既复杂又忙碌,临睡了因为洗脚还折腾了那么久,心力交瘁谈不上,却累得一点也不想动了。
  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阿平,索性丢了顾忌地往后躺下并闭了眼。操持一个家,每天像个陀螺似的伺候家里的一大一小,这可能就是我今后的日常了。想想就感到颓,可是除了接受现实和被现实磨平棱角,又能如何呢?
  左手又感凉意,我眯开眼看见阿平就坐在身边,手上拿着之前的药膏正往我手背上抹,还别说,他不弄我都忘记了手背烫伤这事了。等他抹好后我将手抬到高处就着烛光看了看,勾起嘴角轻幽而笑,听到他问:“你笑什么?”划转眸就见一张懵懂的脸,笑意不由加深,“我笑啊,遇到了一个贴心的小夫君呢。”
  “我不小了。”阿平辩驳。
  失笑着点头,“行,我把‘小’字收回。”
  脱了衣裳再躺在一头时,心情与昨晚不同。昨晚洞房花烛,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看到阿平如传闻的懵懂痴傻有那么一瞬是松了口气,但后来还是没逃得了……不过这刻,我倒不用太过忧心阿平会再有所举动,刚才那般可以称之为香·艳的一幕,也没让他有所反应,所以心安理得地帮他散了头发除了外衣后一同躺在了床内。
  不懂他的思维,坚持让我睡在里侧而他要在外侧。也没跟他多掰直接就爬进了里侧,昨晚将近半宿没睡,今天又忙了一整天,所以基本上阖上眼胡思乱想一阵后就意识模糊地睡去了。朦胧中感觉胳膊还是腿被压着了,意识却迷离到不着边的地儿了,自然是没睁得开眼。
  等到醒来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才赫然明白一整晚一直压着我半边身体的是什么。


第23章 我乐意

  阿平这睡相……也是绝了!
  脸搁在我的肩窝处,侧过了身手臂横在我的腰间,一条腿实沉地压住我下半身,两人身体之间密不透风,他就像树懒扒着一棵树似的,不巧,我正是那棵树。
  不过他沉睡的样子,蠢萌蠢萌的,很讨喜。
  还记得第一眼看见他时我对他的评价是——长相端正,其实有失偏颇了,后来又无意中被他魅惑的一面给撩到,着实吃不准该如何正确形容了。
  鲜少能有这样的机会肆无忌惮地观察,于是我不客气地将这张脸往细里看,睫羽阖盖了那双看来清澈实则懵懂的眼,倒是把他整个脸型轮廓给凸显出来了,可以形容是还没长开的英俊。之所以没有第一眼的惊艳是年龄的层次还没到,五官还不够立体,但随着时间岁月增长,可以预感他迟早都会长成玉树临风。
  心说这算不算是,老天爷赏脸终于肯给一点福利了?
  如果今后我势必要生活在刘寡妇这个厉害婆婆的淫威之下,那么阿平必然是我这漫长岁月里心暖的点了。人之常态,能有个长得不错的相公,谁还愿意整天对着一张丑脸呢。
  本只是这么想着的,手却不自禁地伸了出去,伸就伸吧,那稍微触一下也就罢了,关键是我摸了一把后被那滑嫩的皮肤给引得舍不得撤手了……
  于是阿平的睫毛轻颤了下睁开眼,就看到我讪讪而心虚,却没来得及缩回的手。
  这时我不由纠结,手是缩回来呢还是继续摸?缩回来显得有些怂,继续摸会不会有那调戏之嫌?不过,他应该不懂什么是调戏吧。
  因为离得近,黑眸里自己的倒影很清晰,也正是这双眼睛睁开后我觉得要否定之前的结论。他在闭着眼时看起来还像个懵懂的少年,可睁了眼这瞳仁像一汪幽静的潭水,里头有着一个极深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或许魅惑,就在于此。
  我有些移不开目光,以至于自己的手还抚摸在他脸上迟迟没收回,直到他咕哝着指控:“你手上都是汗。”
  “……”这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的。
  在讪讪地收回手之前我故意拉了一把他的耳朵,然后冲他得意地笑。黑眼睛眨了一下,居然依样画葫芦地也伸手过来拉我的耳朵,但不知道控制力道的,把我耳朵都给拉红了。没好气地把他作恶的手给扒拉下来,推了推他,“诶,你压着我了。”
  黑眸流转,没体味出来他的目光往哪飘,就听他含糊咕哝了句。
  我问:“你说什么?”
  他的回应是闭上眼,继续睡觉。等过一会我反应过来他那句话疑似是,我乐意……
  婚嫁三日后就是回门的日子,后两日没发生什么太大的矛盾,主要是刘寡妇也不知一大早是上田里做农活了还是上哪了,一整天都只有我跟阿平在家,直到傍晚时分她才会回来吃晚饭。有她在的饭桌基本都是沉寂无声的,连阿平都憋闷着不开口,但总算风平浪静。
  到了要回门这天我起了个早,天刚蒙亮,阿平都还在梦乡里没醒呢,梳洗完后特意侯在院子里。听见后屋传来动静我就赶紧站直了身,等到刘寡妇走进院子时立刻唤了声“婆婆”。
  她似乎有些意外我会这么早在此等候,眼神一如往常的严厉沉鹜。


第24章 回门(1)

  我轻了轻嗓子道明目的:“婆婆,今日是我和阿平成婚的第四日了,晚些等阿平起了我们就一道回门,特地先向您报备一下,不知婆婆能否允许阿平与儿媳在娘家留宿一晚?”
  刘寡妇的眼神随着我画落就阴沉了不少,开口便是沉了的声:“哪来那许多繁文缛节?就你事最多。好好在家待着吧,晚点我让人捎个口信给你家里。”
  我不由错愕,这是一口回绝了回门?可这是出嫁前娘亲特意跟我交代的,还叮嘱我务必得通过婆婆的允许才可回去,这也是婚后必走的礼数。
  刘寡妇似没有耐心与我多说道,口气不善地对我又道:“回房去伺候阿平,少给我弄些幺蛾子,也休要背着我偷偷带阿平出门,今日午时我会回来。”说着她就掠过了我,快步走出了院子,只听得她脚步生风,又重又沉,一如她的脾性。
  我站在初春清晨的院中,被风吹过,从身到心都透着凉寒。
  自那日起,我再不向刘寡妇提要求,日子也得过且过。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有一个傻萌的夫君,还算能够把凶悍婆婆的郁闷给抹平一些。而且我发现他很多时候做了我跟刘寡妇之间的调和剂,刘寡妇对他的偏爱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基本上一切意愿都以他为主。很多事只要阿平参与了,刘寡妇就算对我有微词也降低了愤怒,至多是说道几句。
  而阿平的反应有很多种,一个细微的动作,一次眼神的流转,或者是那一瞬间嘴角的弧度,在他表达了情绪不快之下刘寡妇就会收敛,甚至平息怒火。所以阿平确实是我在这家里的支柱,即使他心智不全。
  但我不知这只是表象,也或者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转眼三月过去,唯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我这夫家的家底。山野乡村,多以农作为生,即便辛勤劳作也就能图个温饱,这是大多数人的常态。而打从我嫁进门后,刘寡妇从不叫我外出农作,最初我以为她要揽下所有农活,可这三个月里就见她偶尔出一次门,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呆在屋子里独辟的一间佛房内诵经。
  另外,我掌了一家人的吃食,对灶房里的米粮供给最清楚。蔬菜瓜果还能是院子里那块地种栽出来的,可是米粮眼看着变少,却在某一天清晨我起来发现米缸满了,面粉罐子也满了。除了这,还有不定时出现在灶房里的肉禽类,虽然不常,大概也就半个多月有那么一顿,但以我五年来的生活经验判断这在村子里可算是过得挺不错的了。
  而且我大概留意了下,每次肉禽类出现在灶房都是刘寡妇出门的后两天,所以我猜测她那趟出门就是去采买了,然后按着时间让人送来。
  对这些怪异的现象我没有多问,因为问阿平是多余,问刘寡妇必然碰冷丁子。
  平常日子里突的来了个小插曲,在我成婚三个月后娘家竟托人过来提回门这事,而且是向刘寡妇提的。


第25章 回门(2)

  当时我正在屋里给阿平缝补衣服,他的一件袍子在缝口处脱线了,乘着空闲时就拿了针线坐在院中缝补。前屋传来语声本也没多留意,听见隐约提到我名字才竖起了耳朵。
  听得不是太清楚,等脚步声走进来时只见刘寡妇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是我娘家的阿婶。她看到我就立即问:“阿兰,怎么嫁过来这些月也不回门呢?你娘整天念叨着你,差我过来问问你啥时候回去一趟?”
  我看了看刘寡妇的脸色,那天跟她提回门时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当时她的态度尤为坚决,日后也在训斥中常说我既然嫁进了门就是刘家人了,伺候相公与婆婆是我的职责,别心心念念还惦记着娘家。其实仔细想过后也能理解,回门肯定得和阿平一道回去,但阿平这情形刘寡妇怎可能放心在婚后第四天就交给我,她更怕阿平到了陌生的地头被我娘家人给欺负了去。
  很显然刘寡妇一脸的阴沉,阿婶这趟来估计要无功而返。但有些事我还是要询问一番的:“阿爹和阿娘可好?小同呢,近来没染风寒吧?”
  没料我这一问阿婶就叹气了,“你爹娘倒没什么,可怜了小同又躺下了,还一直惦记着你这姐,问说你怎么出去了一直不回来。”
  这话明显是说给刘寡妇听的,可是刘寡妇不接腔,阿婶只得转头对她道:“亲家母,你放一百个心,姑爷上我们坝头村肯定安排的周周道道,这不你看,家里实在就这么一闺女,平日里也都宠养着,出门三月没见都怪想念的。”
  我不由蹙眉,阿婶的话中掺了水份。我在家中的地位绝没算得上“宠”,父母把所有的精力和喜爱都放在了小同身上,至于我,几乎是忽略的。
  但见刘寡妇冷哼一声对我丢下一句:“你要回就回,阿平是不会去的。”就转身进了后屋。
  讪讪地垂眸,习惯了这种不待见的态度倒不会再觉不舒服,但阿婶头次遇上难免面露尴尬,不过等脚步声远后她立即走近我压低声道:“阿兰,你弟又生了一次大病。”
  我挑挑眉,刚才不已经提过了?小同在天寒气节生病已是常事,他就是体质弱,鼻子容易过敏,一吹风就能染上风寒,所以常年用中药吊着。
  象征性地询问:“现今如何了?”
  阿婶似乎正等着我这问,立刻愁眉苦脸地叹气:“唉,可怜你娘在家哭瞎了眼,你弟这次的病来势汹汹,郎中都不知道请多少回了,病况却仍不见好。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光是你弟喝的那些药就得不少钱,又一直请郎中,所以……”
  听到最后我算是明白了,家里爹娘想我的这些都是场面话,叫我回门也是幌子,实际上是来找“接济”的。因为刘寡妇让人上门来提亲时不但备了大米和猪肉,还有十两银子当作聘礼,这十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一般家里四五两都能过上一年了,十两可足足是两年的口粮啊。而今才不过三个月,就算替小同看病买药付诊金也不可能要得了十两银子吧。


第26章 回门(3)

  当我把疑问问出来后,阿婶干咳了两声后道:“银子被你爹拿了一部分出来跟我当家的一起买了艘渔船,这阵子在跟人学打渔呢。”
  我听得觉着离谱,这儿虽属近海,可也离了有三十多里路呢,阿爹怎么突然间起意出海打渔了呢?“那艘渔船要多少银子?”我又追问。
  阿婶面露尴尬地回:“这都是男人们在外头的事,我们女人哪会去打听那么清楚。哎呀阿兰,你就说你何时能回去一趟吧,你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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