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偶天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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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想着自己的确是被苏云迷住了,到哪都忘不了她,眼前的这个年轻女郎跟苏云的眼睛真真像,想到大长公主的回绝,只得自嘲道,“我说苏云,你在这张掖城又怎么会知道她,天下如此大,我真是魔怔了。”
沈珍珍本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厢听见了自己阿娘的名字,但又不十分确定,只得低声道,“真真是巧了,这位大人说的名字跟我阿娘的一模一样呢?”李德裕乍一听,不禁将沈珍珍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越看越像苏云,急忙道,“你。。你。。。可是从西京而来?”
沈珍珍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是从西京而来寻我夫君的,我阿娘乃是大长公主的义女。不知您说的苏云可是我阿娘?您又怎么会知道我阿娘?”李德裕这一听,又觉得自己跟苏云的缘分真是不浅,从西京来到了西域,竟然在这里碰见了苏云唯一的女儿!但是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爱女的面子上说我心仪你阿娘已久,实在是因为名声不大好,被你外祖母一口回绝,只得笑道,“无意中在香积寺中见过,想来她是去还愿的,听人议论道她便是大长公主认下的义女,我便知道了,你跟你阿娘还真是有几分像的。”
沈珍珍一听有人见了自己的阿娘,不禁十分激动,忙问道,“我阿娘看着可好?”李德裕看着沈珍珍焦急的神色,不免想到苏云着急的时候是否也是这般模样,一想差点又分神了,忙掩饰道,“看着十分消瘦,怕是心里有忧心的事,怕是忧心你来西域寻你的夫君?”
沈珍珍一听想到远在西京为自己担心的阿娘,不禁又觉得都是自己的不孝而有些低落。恰陈益和出来远远看见像是沈珍珍在跟人说话,忙走近一看,可不就是自家娘子,再一看跟自家娘子说话的不正是从西京而立的威武大将军?赶紧叫了一声娘子,沈珍珍一看来的是自家夫君,脸上又笑容绽开道,“这位大人,我夫君来寻我了,谢谢你告知我阿娘的状况。”
陈益和上前跟李德裕行了个礼,笑道,“大将军,宴会厅里一切准备就绪,官员们也纷纷到达,您还是快些进去吧。内子不懂事,在这里顽皮。”
李德裕对这个一直在三皇子身边站着的人颇有印象,李德裕一向是个爱美的,自然也就多看过这个年轻俊俏的小郎君了好几眼,听下面的人说是长兴侯府的庶长子,觉得有些意思。待陈益和带着沈珍珍离去之后,李德裕看着这一对小夫妻的背影,笑了笑,觉得自己和苏云的缘分也许并没有画上句号,若是跟这对夫妻搞好关系,会不会对他以后的追妻之路有所帮助呢?一时之间,那被大长公主浇个冰凉的心好似又热火了起来。
陈益和拍了拍妻子的头道,“叫你乖乖待在房中,怎的如此爱凑热闹,遇到坏人可如何是好?怎么也没叫陈五陈六随行?”沈珍珍笑道,“我不过就是走出房门一会儿会儿的功夫,哪里就遇到坏人了?我看刚刚那什么大将军也不像是坏人,他还在西京见过我阿娘呢?”陈益和奇道,“这威武大将军竟然会记得你阿娘,我听说这威武大将军还未成亲,会不会是?”
“难不成她对我阿娘有想法?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我看他仪表堂堂的,最重要出自军中的将军应该是个豪爽之人,应该不会介意我阿娘的过去,这是不是一桩美事啊?”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你都说那威武大将军看着十分不错,那这么多年都未成亲的缘由为哪般?恐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若真是个好的,你阿娘倒是可以考虑。”
沈珍珍一脸兴奋道,“那还要烦你去军中打听打听,我倒是想我阿娘找个知心人过日子,再给我添弟弟妹妹,岂不是美事?”
夫妻二人就苏云的未来倒是说得带劲,越走越远,陈益和将妻子送回房,又回到了宴会厅,开始细细打量起李德裕。这一场接风洗尘的宴会自然是宾主尽欢,陈益和也是替三皇子挡了些酒,回到房后开始折腾沈珍珍,被沈珍珍狠狠地掐了一番。
待几日后,西京来的诸多官员们纷纷恢复了元气,西域诸国的使臣们也都纷纷到达了张掖城。代表疏勒国来的就是古力多辉这个二皇子,到了张掖城跟前,古力多辉邪气一笑道,“看来我跟这张掖城还真是有缘分,不知这次会不会有什么好事呢?”
一时之间,这边塞城张掖城中生活的百姓,随处可见不同眼睛颜色胡人们,还有许多的士兵巡逻,看似平静无波的城池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作为驻守边塞的王恺之,希望这一次谈判可以顺利进行。虽然肃宗密信来说,若是这次哪个小国再造次,直接出兵。但是,他并不想破坏这多年来的和平,胡人和中原人在这么多年里互通贸易,百姓安居乐业,因此他对这次谈判就更加小心翼翼,增派了许多人手暗中盯防。
而与此同时,在大周的北面,进入冬季的草原已经十分的寒冷,已经日渐强大的蒙古王庭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南下的野心也日渐膨胀。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他们的心中有对中原的渴望,有对食物的渴望,还有可以征服中原人的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沈珍珍会不会是她阿娘亲事的促成者呢?期待大家跟我一起揭晓哦。欢迎大家来互动。作者君感谢大家的相守。
☆、乱象丛生
在谈判使臣们都聚集在张掖城时,鄯善国主派出去蒙古的人终于回到了西域。鄯善国主收到了消息后,终于一改也不能寐的状态,睡了个踏实的好觉,在梦中,那些彪悍的蒙古勇士攻进了长安城,而他们西域诸国终于可以拜托大周的控制,趁机东进扩张版图。
开始准备谈判的西域使者们对于大周提出的要求,反应不一。大周的要求就像狮子大开口,胃口不小,实力弱小的国家不敢吭声,只能期盼别的国家能够表现出两句不满,当然也有开门见山直言漫天要价的国家,如乌孙和鄯善。作为疏勒国的使节,古力多辉并没有太多的表态,毕竟他们家现在有内乱的嫌疑,他大哥中毒还没查出是谁干的,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大周。而从西京来的这帮文官使臣们,也有着磨破嘴皮子的精神跟西域诸国的人扯皮,三皇子倒是从其中学习了不少,才知道三寸不烂之舌那是相当的有威力。
而同时,伺机而动,暗中准备已久的蒙古人,开始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南下侵略,每个彪悍士兵的眼中不仅带着血的狂热,还带着对土地和事物的极度渴望,准备去中原人的城池中烧杀抢掠一番,占地为王。待肃宗收到五百里加急说蒙古人南下,蒙古人已经占据了绥州和夏州两座城池,两个城的官员已经殉城的消息后,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榻边,半天起不了身。这两座城池就在西京城的北面,绥州和夏州乃是北塞的两座城池,易守难攻,距离西京城已经不远了,肃宗这心里是五味陈杂,又急又气,多年来他没去管蒙古人,与蒙古人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怎的今年,这蒙古人竟然如此的挑衅,莫不是想要与大周打仗?肃宗捧着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手抖得厉害。
本来已经回到家的陈克松又被皇帝急召进了宫,陈克松才从肃宗那里得知了蒙古人的南下入侵,作为武官的高级将领,陈克松不得不临危受命,准备带兵出征,将几座失手城池攻下,将蒙古人赶回草原。
陈克松即刻回家安排起了府中的事宜,并且开始收拾包袱。得知自己夫君要亲自带兵出征的赵舒薇可慌了神,让她慌神的是,世子之位还没有立,这陈克松出征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后面的烂摊子可怎么办啊?
在整理自己东西的陈克松看见赵舒薇进了屋来,本以为她会像众多心焦夫君远征的妻子说些依依不舍的话,没想到赵舒薇开口便道,“侯爷。。。这一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那这家里没个管事的可不行,我一个女子许多事情不方便出面,你看。。。。?”
陈克松一听到此,站过头冷笑了一声道,“放心我走后,家中对外事物由几个弟弟一起拿主意,后宅事情还是你拿主意。我本以为你会说些好听的,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你就是一个自私的泼妇,还能指望从你的口中说出什么好话呵。”
赵舒薇一听,本来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询问,此刻就成了怒火中烧了,立即大喊道,“侯爷怕是自己想多了,我可没咒你死,只是问问你走后谁在这府中拿主意,我想让宏哥锻炼锻炼有错吗?你现在迟迟没立长子,难不成还是等你那个命大没死的庶长子回来?”
陈克松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摆了摆手道,“我不想与你吵架,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我也该主意身份才是,否则让小辈们看笑话了。况且,军中兄弟们都说这出征前吵架晦气,就当我怕了你,咱们就此打住好不好?宏哥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会不为他做打算?只是他现在的确还是年纪小,性格的确过于软绵绵,你看连他新娶的娘子都不甚听他的话,你还想他管理整个侯府?我可不敢如此儿戏。你放心若是我回不来了,就此战死沙场,宏哥就算没有被立为世子,也会儿当上侯爷的,这话我已经跟皇帝陛下说过了,你可以放心了。”
赵舒薇一听此,又觉得自己对待即将出征的夫君这样,实在太过了,只得支支吾吾道,“夫君切莫生气,我也只是心急而已,咱们这偌大的侯府可都指望着你呢,你千万要平安归来。”
陈克松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声道,“既然已经有了你想要的答案,就离我远一点。”而陈克松的几个庶弟也被大哥叫了来,陈克松嘱咐道,“家中一切还往你们几个人一起努力,我这一出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饭回来。后宅的事情还是由你们大嫂负责,家中女眷有事情尽管找她。”
陈克松离开家前,见了见宏哥,发现小儿子的脸色看着十分的不好,细问之下,宏哥只是支支吾吾说了一下自己身子略感不适,并无大碍,陈克松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身在西域的长子与西域人的谈判进行得如何了。本以为农历新年马上就要到来,人们一边各自在家准备着吃食,一边心中美滋滋的,谁想到会有种强烈的兵临城下之感。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一过就过了许多年,陈克松此刻的心中多了些不安,以前从未与蒙古人交过手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胜算,一时之间怅然不少,只盼留着命平安回来。陈克松就这样进了宫,准备带着调遣来的万把士兵,北上绥州,肃帝拍了拍陈克松的肩膀道,“关键时刻还是你让朕最为放心,历来交给你的事情,你总是给朕办得妥妥的。这一次,朕在西京等你凯旋归来。”
这一年过年前夕,朝廷出兵抗击蒙古士兵,两军交战激烈而被载入了史书。也就在这个时候,大周境内也是乱象丛生,初现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侯爷去打仗了!
☆、原来是你
陈克松带兵开拔绥州和夏州之后,忧心忡忡的肃宗立刻给在张掖城的王恺之发去了八百里加急军报,命令他一定要将西域的局势稳住,战火已经一边烧起,不能处处烧。
这边西域的气氛倒是没有那么剑拔弩张,鄯善国主算着蒙古人大概已经出击了,正在思量着怎样挑起西域与大周的矛盾,借机生事,想来想去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又如何说服别的国家跟自己一起攻打张掖城呢?他倒是在疏勒国有暗钉,可是疏勒国内现在呼声最高的大王子虽然重病在床,但是还有二皇子,自己扶植的人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展露头脚,这一切又该怎么做呢?
陈益和作为谈判使节中的一员,听了几场争锋下来,敏感地觉着鄯善和乌孙有捣乱的嫌疑,不管大周提出来的条件是什么,鄯善总是第一个说不。有同样感觉的还有古力多辉,虽然不太说话,但是他坐在那里就是不能让人忽略,第一次听到鄯善国在这里胡搅蛮缠,古力多辉的眉头一挑,再多几次,古力多辉不得不怀疑鄯善就是来捣乱的。
古力多辉这过去的半年的确对政治多了许多敏锐性,特别是扛起了大哥的大梁,每日跟着父王处理大小事务,让他喜欢把许多事情联系在一起分析。出发前,他找来的许多疏勒国民间医者给大哥问诊,一名老者就说他大哥中的毒乃是鄯善有名的毒化分泌的毒汁,虽然不会一时要人命,却能让人一直虚弱下去,渐渐死去。他当时并没有把事情联系到鄯善国,只是吩咐手下们去找解药,尽快医好他大哥。
但是现在看着鄯善国的表现,却忽然觉得许多事情也许是一张网,早有人编织好,至于目的他还不能猜透,但是起码鄯善并不是善茬,听说现今的鄯善国主是个厉害角色,也许此人在密谋着什么也说不定。想到此,古力多辉蓝色的眼睛忽然流转出一丝冷光,心道,若是给我知道是鄯善下毒毒害我大哥,必然要叫鄯善吃不了兜着走。
鄯善这一胡搅蛮缠,倒是让大周有的官员差点掀桌了,还好都是文人,没有直接破口大骂,还是气愤填膺道,“你们这些田舍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底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打仗啊?打仗就打仗,谁怕谁啊?鄯善国的人一看此情景,表现得委屈得不行,抓着别国的使者道,“这些大周来的人,根本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只会狮子大开口,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
正当别国使者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古力多辉开口了,“都别那么激动,我说鄯善在这火上浇油,你们还别耳根子软就愤慨,我一直没开口听你们在这吵吵,耳朵都快出茧了。几十年前打不过人家,服了软,之前大周要划省,都不愿意,这下大周后退了一步,我说你们还要怎么样呢?难不成再打?你们是人多啊还是兵器足啊?都说说,趁早说清楚吧,我可没这么多时间耗费在你们无聊的商谈上。”
众人听了一时之间鸦雀无声,转而都将视线停留在古力多辉的身上,陈益和自然也细细地打量这位疏勒国二王子,精致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波光流转,嘴角的那一抹笑看着十分邪气。
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