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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清末1909-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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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顺心的会议,在载沣的怨气中就此落幕。

。。。。。

乾清宫,懋勤殿,这里没有那帮甩也甩不掉的老油条们,也没有军机处的五指山,更没有喋喋不休的口水,只有两个人,仅有的两个人,气鼓鼓的载沣和一反常态的叶开,前者是这里的主人,可以随心所欲的大发脾气,后者恢复了臣子的角色,安安静静的站在对面。

这次的政务处会议,载沣觉得他被结结实实地将了一军,但叶开不这样认为,在这场会议之前,他已经做好解释的准备,一个完美的解释。

“良赉臣啊良赉臣,你真是辜负本王的信任了,让你当预参政务大臣是看中你为人敢言,不逊权贵,能办实事,你可好竟给本王添堵,你是怕了?还是脑袋坏了?本王还以为你之前的提议是什么高深的计策,到头来都是一句空话!废话!屁话!”

载沣拍着桌子,大声斥责叶开,积攒的怒火劈头盖脸的倾泻而来。

“臣。。臣不能给摄政王分忧,愿辞去政务大臣。”叶开没有盯着怒火为自己申辩,直接以退为进,磕头道歉,现在吃点亏没什么,等会儿就要加倍偿还。

“辞去?良弼这话你也敢说出口,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就要治你的欺妄之罪。”载沣瞪着叶开,看样子像是动了真格。

“摄政王盛怒之极,自然听不进去臣的申辩,臣明白说什么都没用,甘愿受罚。”叶开含糊道。

“呵!”载沣怒极反笑,“你到怪起本王来了。”

“盛怒毁人智,常人之理也,摄政王也是常人,自然是这个道理。”

“你说本王为何发火?”载沣自问自答,“还不是因为你的那句‘静观其变,勿要发言’,你的计谋倒是高深啊,白白丢了一个直隶总督,你给本王解释清楚,你要说不出来,本王还要治你的罪。”

载沣说这话基本说明他的气消得差不多,缓缓坐到座位上,眼睛望着叶开,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高深不高深臣不知道,但臣这就是计策,常言道,不变应万变,是为上上策。”叶开的解释基本等于没说。

“不变应万变,哼!”载沣鄙夷的哼道。

“一个直隶总督算不得什么,舍不得鱼饵,又怎么钓的了大鱼?”叶开微笑着说道。

“大鱼?何为大鱼啊。”载沣脸色依旧没改观多少。

“军机处!”叶开直接给出了他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一定能让载沣感兴趣,“臣之前就说过,摄政王最大的掣肘就是军机处,军机处一日不倒,摄政王便一日不安,臣也说过,铲除军机处需要从长计议,鸟除双翼不得飞,猿除双臂不得攀,如果军机处只有奕劻一人,必然孤掌难鸣。”

这是载沣最想听到的答案,虽然叶开没有直接说明双翼双臂是谁,但载沣一定能猜得到,这句话足可以消除掉刚才的坏印象。

“与端方又有何故?”载沣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端方进津,奕劻等人必然更无忌惮,如此一来,才会露出破绽。”叶开这样向载沣解释,他总不能说端方未来会捅出一大推篓子这样的话,总之,他要告诉载沣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臣愿向摄政王保证,三个月之内,军机处必有大变,如果做不到,摄政王到时再治臣的罪也不迟。”说完了刚才的话,这回叶开再给载沣吃了定心丸。

“你的话当真?”载沣端着下巴想了想,半信半疑。

“臣何时诓骗过摄政王。”叶开语气坚定。

“好,就按你说的做,良弼,莫要令本王失望。”

基于以往的信任,载沣愿意让出时间再给叶开一次机会,他这么做尚属无奈,根基太薄,他身边真的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载涛,载洵太年轻,善耆太老迈,载泽太直,那桐又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整个皇族离心离德,真应了奕劻那句话,他是个孤家寡人。

“谢摄政王恩准!”

第九十九章你办事,我放心

(第二更,关于书友说的某些地方不合历史的问题,我想说小说嘛总要有一定想象空间,比如说载沣有严重的口吃,但小说里面肯定不能这么写。。。)

取得了载沣的信任,叶开就要大步往前的迈下去,手里的权力,不用白不用。

从懋勤殿出来之前,他和载沣还讨论了另一件问题,原邮传部尚书陈璧贪腐一案的结果出来了,盛宣怀的调查自然无懈可击,每一个数据都精确到了个人和时间,这下案情彻底坐实了,再加上陈璧当尚书期间,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自然触怒了不少既得利益者,其中大部分是满清权贵,所以有这么好的机会,弹劾奏折一封接着一封汇到了载沣那里,无一例外都是要求重处陈璧,以儆效尤。

载沣就这件事的处理询问了叶开,后者的意思也很明确,重处,当然,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迎合那些个权贵,而是另有所图,他的目标只有一个,敲山震虎,给奕劻一个警告。

就这样陈璧的案子完结了,载沣把刚才会议上积攒的怒气通通宣泄到了陈璧的头上,下令革去其一切职务,永不录用,并查抄家产,充入国库,考虑再三,载沣并没有下令处决,陈璧本人虽然逃过了一死,但也落了一个发配青海,非诏不得回的下场,考虑到他的身子骨,那种蛮荒之地,连铁路都没有,又是少数民族集聚之地,基本有去无回了。

同一时间,查办本次案件的盛宣怀,也终于在案件结束后摘取了署理的名号,正式当任邮传部尚书,比历史提前两年,入主府部大堂。

陈璧的下场令人唏嘘,但对于他的老上司庆亲王奕劻来说,已经完全顾不上他了,陈璧已经是老黄历,不值得冒险,他的眼光应该往前看,现在的结果不算糟。

这次的政务处会议上,载沣着实吃了一次亏,端方当上了直隶总督,那桐也暂时署理总督事务,继袁世凯,杨士骧之后,直隶总督的位置又一次实现了无缝链接,北洋集团依旧掌握着京畿大权,相比之下,丢了一个邮传部尚书就完全不值得一提了。

会议结束后,奕劻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到了隆裕那里,向她汇报这件事。

“端方?”

听到这个名字时,隆裕若有所思的脱口而出,依稀记得好像是出洋五大臣里面有一个叫端方,后来五大臣还没出国门就在火车站叫革命党给炸了,不知道有没有他。

“太后,端方这个人可用。”

奕劻虽然这么说,但如果要他重新选的话,端方并不是第一人选,政务处会议上他让那桐提议陈夔龙出任直隶总督,但并没有得到其他人赞同,如果成功了的话,相比于端方,陈夔龙更算得上“自己人”,他是奕劻的干女婿,靠着巴结才青云直上,不过,这个结果基本也还满意。

“既然是老庆王说了好,那哀家也没什么意见。”

隆裕虽然有慈禧那样的野心,但却没有主见,更没有慈禧的手腕,所以听到奕劻的提议,她也只好连连喊是。

虽然隆裕是这样表态,但一旁的小德张似乎有些微辞,只不过碍于奕劻的面子,小德张忍住没有说。

“太后没什么事,老臣就现行告退了。”把最重要的事交代清楚,奕劻请求告辞。

“庆王,有劳你了,来人啊,送送庆王。”

确定奕劻走后,小德张才凑了过来,到隆裕的跟前对她道:“太后,奴才觉得端方这个人可不大好使唤。”

“怎么了?”隆裕有些诧异的看着小德张,后者作为他最信任的人,甚至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端方是庆王推举的,想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端方是庆王推举的没错。”小德张没有否认,但他接下来的话就透露出别的意思,“端方再好也只是庆王的人,跟咱们可没有多大的交集,到时候他是效忠太后还是庆王?”

“既然是庆王的人,那不就是咱们的人么?”隆裕想得很简单,既然她和奕劻形成了某种联盟,那么其中的一切资源就理应双方共享。

”太后,奴才出身乡间知道最亲的兄弟他也会分家,等载沣一倒,这大权总要有人拿着,等到那时,庆王还会和咱们一条心?太后不妨再想想,先太后在时,这大权是她老人家拿着还是六爷奕欣拿着?“小德张一举慈禧的例子,隆裕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点点头,说道:“小德子,你说得有理,那你说怎么办吧?”

“端方不能留”小德张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恐怕不好办吧,眼下咱们还不能和庆王撕破脸皮。”隆裕有些犯难。

“奴才知道分寸,不会让外人看出来,太后不用为难,这件事就交给奴才来办。”在这个话题上,小德张似乎极为上心。

既然如此,隆裕没怎么想就照着小德张的意思点了点头。他对后者是百分百的信任,向来是言听计从。

一个是深宫老寡,一个是当红宠臣,彼此又极度亲密,以至于后世的野史中,两人之间被赋予了某种特殊的畸形关系。

其实,小德张之所以要除掉,完全是一己之私,端方跟小德张之间,曾经有巨大的矛盾,作为出过洋的五大臣,端方是一位新派人物,他对太监制度深恶痛绝,认为那是野蛮之国的象征,曾经在慈禧面前力主废除太监,这一做法无异于让几千名太监彻底断了饭碗,之后,小德张曾几次拜会过端方,后者根本看不起阉残之躯的太监,那种傲慢无力的态度,让小德张一直怀恨在心。

千军可挡,小人难防,端方还没有到达直隶总督的任上,就自动进入了倒计时,这一点到省了叶开动手。

回到良府的叶开,闭门谢客,深入检出,过起了平淡的生活,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然而,龙潜大海,必有所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蒋志清叫到了跟前,有特殊的任务要交待。

蒋志清先是汇报了警卫局的日常工日,包括上次临走之前叶开提到几点建议,都得到了很好的执行,警卫局这柄利刃,在蒋志清的带领下,越来越锋利。

“上次让你监视军机大臣那桐,情况怎么样了?”叶开问。

“警卫局的人日夜监视,他和什么人交往,去了哪里。都办了什么事,这些都记录在案,校长如果要,学生明天就叫人来送。”蒋志清的回答很简洁,他清楚叶开的脾气。

“不用,我有新的任务交给你。”

蒋志清一听这话,立马竖起了耳朵。

“那桐署理直隶总督,要到天津,你的人也跟过去,记住一定要盯紧了。”叶开吩咐完,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这件事尤为关键,马虎不得,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报我。”

看着叶开如此重视的神情,蒋志清突然问道:“那学生亲自去一趟?”

“嗯,明天就去,提前布置好,不要出什么差错。”

这样也好,叶开满意地点点头,最后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微笑着勉励道。

“介石,你办事,我放心。”

第一百章窝案

蒋志清没有辜负叶开,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警卫局效率堪称惊人,第二天,他就亲自挑选了几十个“乌鸦”和“夜枭”赶往天津,埋伏在直隶总督署周围,然后用最快的时间组成了一道简易情报网,情报网的另一端直通叶开。

就这样,当事人还没到任,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就已经伪装好,专等着那桐往里跳。

蒋志清那边兵贵神速,那桐这里却慢慢悠悠,他以预备军机大臣的身份赶赴直隶总督任,自然是要讲足排场,前前后后用了四天才乘火车到达了天津,而一上任,自然而然,四周都是叶开的眼线,而他竟然毫不知晓。

做好这一切后,叶开并没有急着做下一步指示,他告诉蒋志清原地待命,密切监视那桐在天津的所作所为,除此之外不要擅自行动暴漏自己,之后,他就躺在良府的凉椅上掰着指头数日子,安心等待着预想中的事情发生。

几天时间里,天津当地的官员纷纷到总督府拜会那桐,携金带礼自然不必多说,那桐是来者不拒,虽然署理直隶总督也就十天半个月,但却是个圈钱的好机会,大把大把的“供奉”都揣进了自己的腰包里,前些年,那桐为了巴结奕劻,足足花了十几万两银子,取得后者的信任后,两个人直接干起了卖官鬻爵的勾当,各种官衔明码标价,臭名一时,当然民间就把两人合称为“庆那公司”,本来就乌烟瘴气的大清官场,到了这两位的手上,处处散发着腐烂的味道。

那桐受贿,确有一套,不受明礼,只收暗财,对外还标榜自己清廉自收,实际溃烂于内,不管他再怎么掩饰,一双鹰眼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些都被蒋志清的人详细记录在案,汇集起来足可以当成一份分量不小的赃证。

当然,仅仅靠这些就把那桐扳倒,还是太不现实,还是那句话,那桐是贪,孰人不贪?清廷的病是烂在了骨子里,满朝文武抖搂抖搂有几个是干净的,这一点,载沣同样清楚,所以要把那桐赶出军机处,就需要一个导火索,彻底将他点爆。

只有当这把火大到不可收拾时,才能将那桐彻底终结在政治舞台上,叶开不急,一切都按着时间线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没有等太久,几天后,当蒋志清的消息传来时,这根导火索的终于被点燃了。

在叶开处心积虑的安排下,这一刻,那桐的政治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因为在这根导火索大到无法让人忽视,在它的那一头连接着清末三十年最烧钱的工程。。。

铁路!

历史上,那桐署理直隶总督不过十几天,而就是这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内却摊上了一件大事,津浦铁路窝案。

津浦铁路东起天津,南至南京,作为打通南北的大动脉,朝廷上下极为重视,为了尽快建成,清廷和英德借款980万英镑,分为南北两端同时施工,预期四年完成,然而,就是这一笔人人垂涎的巨款,项目刚刚施工不到一年,就爆出了了贪污工程款项的大问题。

在津门报纸的大肆报道下,这件贪污丑闻不断发酵,短短几天案子就迅速升温,消息传到了直隶总督那桐那里,作为掌管京畿军政大权的封疆大吏,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下令彻查此案。

案子很快就告破了,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三天,严刑之下,一批腐败分子被纠了出来,脏银也追回来了不少,那桐上报朝廷,陈述这件事的始末,案子到了这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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