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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狼烟:我的1937-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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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向着外面的阵地上望去,目中闪过一丝悲悯,“你也知道,就按咱们现在的打法,眼前这个早已漏洞百出的阵地,也是守不了多久的……”
  “只是,总觉着有些不甘心呐”我恨恨的叹了一声,喊过正在角落处摆弄着电台的机要员,吩咐道,“先给秦副军长和赵师长分别发报,再次证实这份电报的准确性。”
  “另外,再给宛平城中的吉星文团长去一封电报,问一问今天宛平之战的过程结局……”
  今天的宛平之战,吉星文那里的战况一点也不比我轻松。
  鬼子在开战之初,就拿炮火猛烈的轰击了宛平城的城墙一次,之后的炮火延伸,更是将炮弹直接的砸到了宛平城中。
  在一整天的激战过后,宛平城及附近的民居民房,受到炮火波及的不止有一处地方。
  含冤枉死的百姓,有着数以百计。
  而战死殉国的军士,更是难以数的清楚,就连负责宛平城防务的吉星文团长,亦被流弹击中而负伤。
  惨,又何止一个惨字
  周遭百姓被紧急疏散开来,而吉星文团长,却是已下定了和宛平城共存亡之决心。
  便是拼了性命不要,宛平重镇,也必不能落到日寇的手中
  看过吉星文回给我的电报,我只感觉眼睛里微微有了几分湿润。
  什么是军人?这便是军人这便是真正的中国‘军人
  相比之下,我不禁为自己的处境黯然神伤起来。
  吉星文可以有和宛平城共存亡的勇气决心,但最早就已下定了人在桥在决心的我们,却要将卢沟桥左侧阵地拱手相让。
  心中不甘,心中不平,却无法将这份不甘不平说给任何人去听。
  秦副军长带了几分无奈的劝解,和赵师长隐隐透露给我听的几句话,都叫我心底的怅然更甚。
  卢沟桥之战,作为守方的中国驻军并没有一分一毫的错处。
  但是,按着这份新近拟定的停战协定,竟是要我们在率军撤离永定河以东后,还需得主动的向日本人道歉
  侵略者侵略了我们的家园,侵略了我们的国土,为了保家卫国而奋起反抗的中国‘军人,竟要向侵略者说道歉的话儿?
  相比之下,我这个在条约中明言需得受到惩处的卢沟桥守军责任人心里的冤屈,又还能算得上什么?
  赵师长劝我不要意气用事,暂且将手里的卢沟桥阵地守好,只说宋军长总会有改变主意的时候。
  而秦副军长也说自己会将平津局势完完本本的说给宋军长听,力劝宋军长不要受了冀察政务委员会里那些骑墙派的误导,做出令人抱憾终身的决定来。
  对于两位长官的劝解,我,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他们…… 


第297章 卢沟血月


  【二百九十七】
  鬼子针对我们的进攻,罕见的停歇了下来。
  除了时断时续从我们头顶上空呼啸而过的飞机以外,就只有小鬼子的炮弹还在对着我们的阵地上不时来上几发,宣示着他们手里大炮的存在。
  但对于我,甚至于对所有驻扎在此的所有战士来说,心里的情绪都不会太好。
  因为上峰的饬令,已经送来了不止一份。
  卢沟桥阵地,往后将有友军的一个营接防驻守。
  而我们这些所谓的“罪魁祸首”们,尤其是我这个必须要负重责的前线指挥员,则必须立即撤回到指定位置待命。
  考虑到有关防线交接,以及战士们整装行军所需耗费的时间,最迟,不能超过明天早上。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脚下这块卢沟桥阵地上,待上最多一夜的时间了……
  “团座!”
  “吴团长!”
  老刀子和金振中,乃至于全体守军中各级连长、排长,甚至于是普通的战士,此时都汇聚在我的面前。
  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不甘与愤懑,瞧向我的眼神里隐隐透着一丝希冀的光芒,希望我这一次还能带着他们抗命,将手里的阵地保存下来。
  但是,对于战士们眼下的这份期望,我却只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无奈。
  在眼下的这种局势里,我不可能带着战士们死守在这儿。
  和鬼子的这次谈判,乃是由宋军长所一手主持的。抗命,乃至于反叛起义,都将叫我们这些人自绝于二十九军这个庞大的体系内。
  更不用说还有日本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死守,枉送了战士们的性命,而我们手上的阵地,也是一样的要丢。
  眼前的这些战士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子,叫他们将性命白送在一处注定要失守的阵地上,又还能有几分意义?
  我长长叹了口气,对着老刀子轻轻摇了摇头,而后伸手向着战士们招呼一声。
  “弟兄们。”我的声音一时间带了几分的沉重,转而却又变得激昂起来,“上峰叫我们后退,但卢沟桥阵地,却依然有咱们的弟兄来守着!咱二十九军的弟兄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男儿,鬼子,他同样无法越过雷池一步!”
  不错,我们手上的阵地将有附近大营里驻扎的友军接替驻守。
  这是唯一叫我觉得欣慰的一点,卢沟桥阵地,并没有像上次所说一样交给石友三部的保安队来驻守。
  真要将阵地交给到他的手中,想必说服自己的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步,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跨得出去的吧……
  “团座,咱打了这么久,牺牲了这么多弟兄在这里的阵地,真的就要这样交给到小鬼子的手里吗?”
  “是啊团座,上回您不是还说,人在桥在,人在阵地在吗?怎么现在……”
  退回到永定河西岸去,那就意味着先前丢与日本人的我卢沟桥前沿第一道防线,以及被我们坚守至今,不知有多少弟兄的鲜血洒在其上的第二道防线,都要统统的交给到日本人的手中。
  乃至于,还得包括上卢沟桥桥头的第三道防线……
  不甘,不愿,不理解!
  战士们心里疑问重重,皆不明白、皆不愿意为何在如此的大好情势下,我们反而要将手里的阵地拱手相送。
  我们并没有输掉战斗,不是吗?
  耳中听着战士们七嘴八舌的问询声,我的心里忽然的闪过一句话,“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的确,我们在卢沟桥前线的这一战并没有输掉,但在北平谈判桌上的战争,我们却输得一塌糊涂。
  只要冀察政务委员会的要员们,只要我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将军……只要他们对日本人仍然抱有着幻想,那么停战协谈,便成了必然之举。
  至于远在南京的蒋委员长,虽然蒋委员长也下达了全力抗战的电文过来,但对眼下的平津局面能有多大的约束力,却也显而易见的很。
  “弟兄们!”我再次振声高呼一声,“咱们虽然要从这里退回去,但又不是没有再打回来的一天!等着吧,总有一天,咱兄弟要凭着手里的枪杆大刀,将小鬼子统统赶回海里喂王八去!”
  “对,将小鬼子赶到海里喂王八去!”
  是的,总有一天。
  但那一天的到来,眼前我这些弟兄当中,又有几人能够瞧得见呢?
  战士们总是最单纯的,只要和他们讲通了道理,一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能叫他们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准备撤离的事宜。
  即便包括了我在内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该走的前路,却也总要去走上一通……
  一九三七年七月十一日,农历六月初四。
  是夜,无云。
  天边一轮如勾新月,光辉撒照大地。
  我立在卢沟桥上,手里不住摩挲着尽管历经岁月沧桑,时至今日依然模样生动的小石狮子。
  天际星光点点数之不尽,就仿若数不尽的卢沟桥狮子,正睁着眼睛观瞧着脚下这片浸染了太多华夏儿女血泪的神州大地一般。
  我抬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继而看到映照出清冷之色的一轮弯月。
  心中怅然的同时,却也不由失笑出声。
  似乎,吉星文最早和我提过的,卢沟晓月的美景,我是无论如何也瞧不见了呢……
  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这次想尽办法从一三二师的体系中脱离出来,特意以来三十七师驻地交流学习的借口跑到这卢沟桥阵地上的动作究竟是对是错。
  我也不知道在卢沟桥阵地上多了我和我的一个营战士驻防以后,对日本人,对眼下这场战斗的结局,又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我只知道,能参与到这场代表中华民族长达八年的苦难史的战役中的第一场战斗中,我就已经不枉来这个时代走上一遭了。
  悔?
  总是有的。
  怨。
  也是有的。
  但与日本人之间的血仇,却是要等到下一次的战斗中再讨回来了。
  而现在,我仰头望天,天空中的一轮弯月上隐隐泛起了红光,似是侵染了一层血色。
  卢沟血月,便是如此了罢……
 


第298章 “和平”谈判


  【二百九十八】
  纵使胸中有再多的不舍,第二天一早,我们依然整军从卢沟桥前线撤了出去
  军令,不可违。
  纵使只是为了战士们的性命着想,为了战士们能使得自己的这条性命绽放出更为精彩的光芒,这条撤军的命令,我便没有丝毫违背的理由。
  由于金振中和他的那个营并不属于我的新二团统属,所以金振中和我去了并不相同的两个地方。
  我和老刀子的一营去的,是在永定河西岸,一个叫长辛店的地方。
  这个位于卢沟桥畔不远,离着*仅仅十九公里的城镇,乃是由西南进京的必经要道!
  上峰把我的这个营暂时安排在这里,未免没有防备日本人可能会做出反悔的防备在内。
  当我抵达长辛店以后,收到的便是叫我们就地驻扎休整的命令。
  而先前所提出的,将对我这个责任人进行一定惩处的命令,却是连哪怕一个字也没有瞧见。
  如此之下我反而落了个清静,正好这几天正在加紧调兵遣将的日本人也没有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的迹象,每天也就是飞机大炮交叉着小打小闹几下。
  完了事儿再往平津政府那里送几句话,说这是战争中无可避免的误会。
  总之就眼下这几天来说,日本人耍嘴皮子的功夫,是忽然的凌驾在了他们所谓大日本帝国皇军精锐士兵的战力之上,很是叫人见识了一番。
  我在与上峰的电报往来中,也知晓了日本人这些时日里所做的事情。
  但我心里对下一场战斗的担忧之情,却是没有减少哪怕一分。
  我能瞧得出,相信有更多的人能瞧得出,日本人玩得就是一手拖延时间的把戏。
  以各种哄骗的手法蒙蔽住我军高层将官的眼睛,从而使得他们调集来的关东军精锐有了足够的集结时间。
  想来日本人也是明白,以他们眼下位于平津一线,华北驻屯军那丁点的兵力,就算加上几支先前以演习名义调集而来的关东军和伪军,对上足足十万之众的二十九军,也一样要叫他们吃上很大的苦头,
  纵然以日本人惯有的狂傲,他们有足够的自信相信他们仅凭着这点人就能将我们的平津要地拿下。
  但日本人的野心却明显并不止是如此,他们要的,是整个华北,是整个中国!
  一战而下华北,日本人的心思,也就是这样的简单。
  只要能用一场战斗就取得足够的战场优势,而后将我们二十九军打残、打垮。到了那个时候,华北平津一线由什么人做主,还不是日本人一句话的事情?
  十三号的时候,蒋委员长再次致电宋哲元将军,要他与中央一致,勿受敌欺。
  委员长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宋军长一心抗战对敌,日本人已经明显的暴露出了对华北的野心,原本还对日本人抱有几分期待的国府中央,这个时候也不再存有任何的期望了。
  国府中央已经下定了抗战的决心。
  又或者说,自去年年底发生的那场西安事变以后,国府便已明确的提出了要抗战的意图。
  然而对于蒋委员长和国府的这份电文,宋军长却依然保有几分的怀疑态度。
  可以说是国府一贯的行动作风给了宋军长误解,又或者说是日本人的骗术实在高明,连宋军长这样经验丰富的老将也要被他们蒙在鼓里。
  总之,因着对和平的最后一点奢望,宋军长依然选择了和日本人交涉的这条路走。
  和平。
  和平了,才不会去死人。
  无论是普通的民众百姓,又或者是我二十九军足足十万的带甲之士。
  其后几天,在各地时有冲突战斗爆发的情形下,宋军长派出要员和日方参谋长接洽,再次商讨停战和平事宜。
  后来,更是亲自去见了日军负责此战的司令官香月清司,并在天津展开了与日军的正式谈判。
  谈判的负责人,便是我二十九军中仅次于宋军长的重要人物,三十八师师长张自忠将军。
  谈判,为了和平的谈判。
  就在这场谈判刚刚启动仅过了一天,在七月十七日的时候,日本政府竟像我外交部送交了一份照会。
  公然指责我中国政府,在我中国自己的国土上调兵遣将,形成了对日本的所谓“挑衅”,这才有了此次战争爆发的不幸憾事。
  我们中国‘军人,在中国自己的国土上进行的调动,竟会成了对他们日本人的挑衅?
  这是何等的可笑,这又是何等的跋扈!
  日本人的无礼要求,叫全国民众都看清了侵略者的这副丑恶嘴脸。
  抗战抗敌的请愿声,一时间在全国境内沸腾不已。
  战!为何不战!
  堂堂中华,泱泱大国!怎可被这东瀛小国如此欺辱?
  全民沸腾的请战浪潮,平津一线自然要处在风波的最中央。
  然而平津政府机关却仿佛没有听见民众的呼声一般,原本定好的谈判该怎么去谈,依然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长官香月清司,在谈判中提出了一系列带有刁难意味的无理要求,其跋扈的姿态,几乎要叫每一名与会的我军军官恨到咬牙切齿。
  只不过,谈判,却依然还要谈下去。
  因为只有双方坐下来进行这场谈判,如今正处在动荡之中的平津,才能获得一丝和平的希望。
  在十九号当天,宋军长与这位香月清司再次于北平城中,展开了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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