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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百媚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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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王成媳妇窦氏从签筒里抽了一签递给玉髓儿这个令官; 玉髓儿将签条打开之后朗声念道:“抽此签者学犬吠十声。”
  “什么?” 窦氏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惊讶得当时就站了起来。
  玉髓儿便将内容又念了一遍,窦氏才知道自己并未听错; “这,这是什么令?”
  姬央很不悦地看向窦氏; “击鼓传花令啊,你这是想耍赖吗?”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从没遇到过。” 窦氏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怎么肯当众学狗叫,“也太过粗鄙了。”
  姬央脸色一沉,“粗鄙不粗鄙,你说了不算。我在宫里就是这样玩的。”说实话这对姬央都是小儿科了,还有玩得更过分的。
  “你说没遇到过,现在不就遇到了。刚才已经说明白了的,不想行令也行,这行了令又来反悔是何道理?”姬央满脸寒霜地道:“咱们可是立了军令的,难道建威将军手下的军士也如夫人一般么,视军令为无物?”
  姬央这话可就诛心了。
  王夫人的大儿媳妇全氏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公主莫怒,咱们也是头一次这样玩儿。大嫂,说好的愿赌服输,公主也是行令者,若是公主抽到想必也不会耍赖的。”
  众人一想也是,姬央也是有可能抽到此签的。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姬央很爽快地道:“这是自然,本公主行令还从没有耍过赖皮。”
  王家本就不同心,王忱的几个儿媳妇见素来文淑的大嫂吃瘪自然也乐得看热闹,更是起哄着窦氏赶紧学犬吠,省得扫大家的兴致。
  窦氏也是有脾气的,当下就想甩脸子走人,可一时又想起自己夫婿的嘱咐,叫她务必讨好安乐公主。安乐公主在天子面前说一句话,比别人说一万句都管用。
  不管王忱如何能耐,只要中州天子敕封王成为并州刺史,那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他父亲留下来的兵权,王忱若是有异议,便只能造反。虽说这是迟早的事情,但并州如今并未筹备妥当,王忱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中间能给王成一年时间,他就有信心能收服人心。
  但这些理由也不足以叫窦氏放下身段,最后还是王夫人开口,“却没想到大少奶奶是这样出尔反尔,不尊令之人。也罢,若是不肯,那就罚出席外,替咱们斟酒。”
  窦氏松了口气,想着斟酒就斟酒吧,总比学那犬吠好。
  姬央不乐意了,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没有游戏精神的人。看别人出丑就乐意,轮到自己就各种推诿。“那可不行,若是放在别人家也没什么,只是王家乃将门,这军令也是随便就能违背的?”
  这就是有意难为人了。只可惜王家上下不齐心,几个妯娌都等着看王成媳妇的笑话。
  王真媳妇刘氏道:“公主说得是,大嫂如此,若传出去叫大哥的脸往哪儿搁,还怎么在军中立威?”
  这可是踩中窦氏的痛脚了,夫荣妻贵,妻辱夫没。只是她哪里肯学犬吠,只梗着脖子不语。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晔媳妇林氏道:“史书上有一则故事,说的是汉初,吕后大宴群臣,朱虚侯刘章受命监酒。刘章对吕后道:臣,将种也,请得以军法行酒令。”林氏在“将种”二字上加重了音,窦氏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听过这个故事,不由打了个冷颤。
  林氏继续道:“吕后予以准许。席间有一吕氏子弟醉酒逃席,刘章拔剑追而斩之。并想吕后报告说:酒令如军令,有逃酒一人,臣谨行军法斩之。”
  席间一下就静默了下来,本是玩乐之事,此刻却显得杀气森森。王忱一家和王恪的儿子之间虽然表面还保持着平和,但暗地里早已经是血仇深深,光是王成就已经受了三次刺杀了。
  窦氏看着王夫人和林氏那满含刻毒的眼睛,心道糟矣,平日她们不敢明着动手,但现在座中有安乐公主,这些人歹毒之极,就怕借着安乐公主杀了自己,还叫自己有苦无所诉。
  窦氏和林氏心里实则还有一则故事,那就是苏后于酒宴上杀姬姓宗室弟子之事,那人也是逃酒令,苏后便引了上面一则故事,将之推出去斩杀。
  这里是王忱的花园,窦氏心中一寒,到底没有和安乐公主以及王夫人抗衡的勇气,雪白着一张脸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先才是我的不是,酒令大如军令,我自当遵守。”
  窦氏此话一出,席间顿时又热闹了起来,王夫人和林氏瞬间就换了一张笑脸。
  窦氏看着众妯娌幸灾乐祸的样子,心里想着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抽到签纸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模样,是以她也全当破罐子破摔,竟真的学起了犬吠,惹得一众贵妇笑个不停,连旁边的丫头都快憋不住笑了。
  窦氏大概是彻底突破了底线,反而并未恼羞成怒,只笑盈盈地道:“继续吧。”
  鼓点又响了起来,这一回却是轮到了王真媳妇,她抽的签文是“学鸡鸣十声”。
  既然窦氏都学了狗叫,王真媳妇刘氏觉得自己学鸡叫却还比她好上那么点儿,因此也不耍赖,心里也存着风水轮流转的意思。
  一时间席间热闹非凡,后来那王晔媳妇林氏抽到的是“饮大海碗茶水三碗。”
  别看那大海碗不过七寸宽的碗口,可这些妇人平日里喝一盏茶都嫌撑得慌,那三大海碗下肚,当场就得跑净室不可。
  果不其然,王晔媳妇自打喝了三大碗茶水之后,一刻钟的功夫就跑了三次净房,叫人捧腹不止。
  “她们那边怎么那么热闹?”王晔按捺不住地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早打听清楚了道:“安乐公主说要行击鼓传花令,却不罚酒,先是罚了大少夫人学狗叫,又罚了七少夫人学公鸡打鸣。”小厮自己说着说着都忍不住笑。
  王晔也笑了起来,“她倒是有趣,却也太促狭了。四少夫人可被罚过?”
  四少夫人正是王晔的媳妇,那小厮赶紧忍住笑道:“四少夫人抽的签是饮三大碗茶水。”
  王晔当即拍手笑道:“妙哉,妙矣,真是个妙人儿啊。”他是彻头彻尾看不惯他媳妇吃饭的那副嘴脸,每次吃饭都跟吃0屎一样那么艰难。这下三大碗茶水下去看能不能撑大点儿。
  人生得绝美不说,连性子都这样妙,王晔想起来就心痒难耐,恨不能此刻就能搂在怀里好生亲近一下。
  姬央回到云德公主府上时已经月上中梢了,她有些许醉意,王家的人不能饮酒,但她却是可以的。在冀州没有酒喝,姬央可是馋了许久了。
  “你呀,怎么那么胡闹?”云德叫丫头拧了帕子来给姬央擦手。
  姬央笑嘻嘻地擦了擦手,“姑姑,你今晚没去真是太可惜了,你若是看到她们当时的表情,一定会笑晕过去的。”
  云德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虽贵为公主,可做什么那么捉弄她们啊?仔细她们怀恨在心对你不利。”
  姬央撇嘴道:“我才不怕她们呢。就是看不惯她们对你不敬。”
  云德微微一愣,“你哪儿看见她们对我不敬了?”
  姬央道:“那边府上富丽堂皇的,姑姑这里却冷冷清清,也不见那几个晚辈过府来问候你,便是过来同姑姑说话也没什么敬意。那菊花宴竟然也不邀请姑姑。”
  云德道:“我是守寡之人,自然不好去赴宴席的。”
  姬央皱皱鼻子道:“姑姑你少哄我,守寡的公主又不只你一个,哪个不是成日各种大宴小宴的?”
  云德叹息一声,“傻孩子,你不必为我出头,我正是喜欢冷清点儿才好。”
  姬央走到云德跟前抱着她的手臂道:“姑姑,我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看见了就咽不下这口气,你是我姑姑,我不为你出头谁为你出头?”
  云德看着姬央真诚的眼睛,心里微微有些触动,“这之前咱们甚至面都没见过,你怎么就想着给姑姑出头?”
  姬央偏了偏头,想了想才道:“大概是因为咱们都是公主,离乡背井的其实连普通人家的女子都不如。”
  云德心里一阵钝痛,谁说不是呢。“傻孩子,你喝醉了,快睡去吧,你现在年纪轻轻的,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
  姬央洗漱完毕正在灯下绞头发的时候,沈度悄无声息地就出现了,吓得玉髓儿险些尖叫出来,好在她还不算糊涂,站起身朝沈度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灯下看美人尤其迷人,白衣乌发,樱唇皓齿,肌肤下有微光在流动,仿佛玉精成妖一般,让人只想来回摩挲她的肌肤。
  姬央待沈度走近,将刚才玉髓儿留下的绞头发的帕子塞入沈度的手里含笑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这章大修了一下,就晚了太多。

  ☆、污名冤

  沈度倒是没不耐; 很顺手替姬央绞起头发来; 姬央心里甜得跟喝了蜜水一般,嘴角翘得压都压不下去,却听沈度问:“你头发怎么这么短?”
  姬央的头发其实并不短; 堪堪都到大腿根儿了,但比起其他女子长及脚踝的头发来说的确是短了不少。
  “我时常修剪呢; 不然发梢枯黄挺难看的。太长了; 也不好打理; 头发半天都不干。”姬央道。
  沈度知道姬央爱洗头,最多隔一日必要洗头,所以她的头发里总带着沁人的香气; 而没有头油的闷味儿,他觉得甚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随意就剪掉了?”沈度的话并非斥责,只是好奇罢了。
  姬央无辜地回过头道:“我母后叫我剪的,既然是受之父母; 她若是让剪; 应是无妨吧?”姬央狡黠地朝沈度笑着。
  沈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姬央叽叽呱呱地道:“今晚我去建威将军府的菊花宴玩儿去了; 可是笑死我了。”姬央这会儿想起来那些妇人学狗叫、猫叫的就笑得打跌。
  沈度道:“你做什么以势欺人?”
  听他口吻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姬央也不觉有疑; 在她心里是觉得沈度本就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姬央双手环上沈度的脖子,袖口滑落至肘间; 皓腕如雪,媚眼如丝,她的手指轻轻缠了一丝沈度的发丝在指尖绞着,“谁叫她们欺负姑姑孤苦伶仃的。再说了也不是我仗势欺人,那窦氏,就是王家大少夫人,本是不愿的,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公主也不能拿她怎样,只是王家内斗得厉害,那林氏一个故事就唬住了她。”
  女人之间的斗争虽不见血,却也叫人心惊,姬央想到这儿不由又道:“若非她们内斗,也不至于叫我看了笑话。我瞧着王家也不怎么样,该让父皇另选贤能来抚牧并州才好。”姬央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她并无干预朝廷令政之心。而并州也不是朝廷想派谁来就能派谁来的。
  沈度掰开姬央的手道:“你少操些心吧,官员任用的事没那么简单。”可具体如何复杂,沈度也不会同姬央说。
  姬央嘟嘴道:“好吧,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表面上对我恭恭敬敬的,转过身去就撇嘴,只当我没看见呢。”
  沈度捏了捏姬央嘟起的唇瓣道:“就你眼睛厉害。”
  姬央就势含住沈度的手指道:“不过你别说,这样子击鼓传花还真好玩儿。以后若是咱们一块儿玩儿,我得给你写个什么样儿的签文呢?”姬央仰身往后做寻思状。
  沈度也由得姬央玩儿,看她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他手里给姬央绞头发的动作并未停下。
  姬央搂住沈度的腰,直起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刹那间就被沈度压到了身下,“你想得倒是挺美的。”
  姬央躺在沈度身下,见他唇畔含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荡了荡,娇滴滴地道:“怎么不可以啊?”
  沈度捏了捏姬央的耳垂,“想将我当马骑,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姬央道:“你少看不起我。我和玉髓儿配合得不知多默契呢,玩击鼓传花我就没被罚过。”
  沈度嗤笑一声,“你当真是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下回我叫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这里也有一条签文等着你的。”
  姬央顿时被沈度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是什么?”
  沈度哪里会满足姬央的好奇心,只动手开始解姬央的衣带。
  姬央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沈度将她的衣带拉得高高的,她心里是想害羞来着,也的确害羞,却又舍不得阻止,就那么眼盈盈地看着沈度。
  等姬央从迷醉里醒过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抱怨道:“你今天怎么不捂我嘴巴了?”姬央有些担忧,“刚才我叫得大不大声啊?”
  “不算。”沈度替姬央理了理汗湿的额发,“我见你昨晚难受,哪里还忍心捂你嘴巴?”
  这话姬央爱听,她在沈度的脸颊上轻轻啄了啄,这才安心睡去。
  只是沈度那话骗骗掉在蜜罐子里的姬央还行,云德公主却是火眼金睛。
  次日王忱再来公主府时,云德蹲下0身替他除了鞋袜。
  王忱问道:“你可探出安乐公主到并州真正的目的了?”
  云德愣了愣这才开口道:“昨晚她屋里有些动静儿,怕是同她侍卫有染。”虽然姬央为云德出了一点儿气,可那根本算不得什么,云德自然还是偏向这个欺辱了她十几年,也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男人。
  王忱冷笑一声,“难怪了……”难怪新婚没多久这位公主就离了冀州到处游玩,沈冀州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王忱有些不屑地道,他虽然爱美人,却不爱那淫0荡成性的,专爱那贞洁烈妇,驯服起来才有趣。
  如此一来王忱却也不再怀疑姬央是别有所图,他知道沈度和他一般是不可能让这位中州公主参与什么秘事的,他怀疑姬央不过只是因为他素来多疑罢了。
  姬央可不知道自己头上已经顶着“淫0乱”的帽子了,这日她正求了云德公主要往晋祠去。
  “末将参见公主。”王晔上前一步给马车前的姬央行了礼。
  姬央道:“小王将军怎么在这里?”
  “云德公主命末将来护卫公主安全。”王晔直直地看着姬央并不低头,近了看他才知道,这天下竟真有如此完美的美人,一张小脸皮肤吹弹可破,连一个毛孔都看不见,肌肤细腻得像喝的牛乳般,恨不能立即就压着她行起事来,那才爽快。
  “如此,那有劳将军了。”姬央并不多言。
  王晔看着那放下的车帘心里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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